“在我看來,那個秦逸倫就是共黨分子無疑,因為只有共黨那些人才能如此匪夷所思!
扛過了七十六號的所有刑具依舊面不改色,這就是他們所說的‘慷慨赴死’吧?我是無法理解這種所謂情懷的,不過也不得不佩服。
可我還是得提醒你,你古月真的不怕被牽連麼?費了這麼大得力氣去救一個在他們眼裡已經板上釘釘的共黨分子?值得麼?”
天馬行空地說了一大圈,周敏蘭終於還是能談一點實際的。
“我當然不能和真的共黨地下黨有牽連了,不然影佐直接找我家麻煩怎麼辦?說到底,我是沒他們那麼高尚,也沒他們那麼了無牽掛!
所以我始終都維持著一個限度,我的表態很明確,不會惹到日本人的威嚴,一切針對都只限於董槐林而已。
至於秦逸倫到底是不是共黨,這事也簡單,只要有任何證據能夠實錘,我能保證立刻收手。
可是啊,不是一點證據都沒有麼?就是屈打成招都沒辦到!董槐林也怪不得我了,是他自己無能罷了,也是他自己撿起這顆攤手山藥的。
就我個人而言,秦逸倫的店子我可是一次都沒去過,那些古玩字畫也沒有勾起我的興趣。
不過沒轍,人家的女兒對我可是救命之恩,這樣的恩怎麼還呢?只能用一條命了唄!”
古月的態度依舊坦誠,周敏蘭也相信他就是這麼想的,因為周敏蘭知道古月最放不下的始終是他自己的家人。
“也是,救命之恩啊,而且那丫頭長得十分水靈,說一句我見猶憐一點也不過分!”
周敏蘭說到這裡特地還眨了眨眼,言語之外的意思呼之欲出。
“你還去了醫院?”
“對啊,趁著你這幾天都在忙沒有時間去醫院的空檔,我可得好好把握機會去探一探小姑子們的口風不是麼?”
這個說法直接收穫了古月的白眼,不過周敏蘭一臉得意地偷笑著,大有得逞的意味。
“總之,你先說說看,有什麼具體點的訊息麼?你們那我也有幾個熟人,可董槐林手裡的人,我問不到具體情況的。”
古月能夠和七十六號裡的人說上話這一點也不奇怪,畢竟都是人,誰會跟錢過不去呢?他要是直接說自己沒有門路就是騙人!
“那你是答應我的要求咯?”
“行,有空的時候隨便你約。”
周敏蘭可不是說說而已,她直接伸出右手想要擊掌為誓,這倒是讓古月很好奇,一個特務會在乎這樣的形式麼?
不過古月還是很認真地配合了,畢竟現在關於秦逸倫的訊息他可是一點也沒有。
“爽快!那可就不能反悔了喔!好吧,我跟你講,那個秦逸倫已經沒有遭受刑訊了。”
“哦?”
周敏蘭故意把話只說一半,然後一臉得意地吊著古月的胃口,不過古月的表情上一點也沒有配合的意思,沒有讓周敏蘭得逞。
“你這人就不能笨一點嗎?我就知道你一聽這個開頭就能想到無非兩種情況,可你難道就不能表現得很好奇到底是哪一種嗎?真沒勁!”
古月在心裡腹誹,“無論我怎麼表現,你還能憋住不說麼?”
“啊,抱歉了,我這人天生表情不夠豐富,其實我已經無比急切了,拜託你趕緊告訴我下文吧!”
古月上一次這麼配合某個女生,還是和他妹妹之間的對話,齊小飛現在一頭黑線,因為他感覺自家少爺似乎被眼前這個周敏蘭實實在在地拿捏了!
無論是面對秦雨涵還是陳沁心,齊小飛都沒有這種感覺,更別說那個十天半月才會和古月說一句話的萬馨怡了。
坐在一旁如同透明人般聽了半天的“私密話”,齊小飛感覺自己很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