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董家的支援,這個董槐林還能有什麼蹦躂的資本!”
看著自己兒子那“死不悔改”的樣子,大夫人很想給他兩巴掌發洩發洩,不過還是抑制住了自己的怨氣,“你還想幹嘛?”
“今天萬寶來特地造勢跑到學校找我,這個面子我還是得給的,所以從明天開始,針對董家的過激行為,都會停止,段外公那也提到杜伯父已經收到了萬寶來的書信,所以這方面沒必要繼續強硬,畢竟萬寶來還是有不少可以利用的地方,而且他們家和我們這的真實狀況並非人盡皆知。
於是,在明面上該收斂的還是要做做樣子,畢竟萬寶來還是有很多可以利用的地方。
而且,萬寶來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今天特地找我絕不是給董家說情,只是想強調一下他這個商會會長的職責,他想要的是‘在商言商’。”
“在商言商?”大夫人立刻意識到萬寶來動機不純,這份商業敏銳可以說是她與生俱來的天賦,“那老混蛋憋著壞呢!你別告訴我你沒想清楚?”
“不至於,母親,您的教誨我可一天都不敢忘,所以萬寶來想什麼,我自然也瞭然於胸。
這次他無比積極地第一時間做出動作,又大張旗鼓地把聲勢給造了起來,說白了,就是他最有把握的不是讓我停手,而是他知道我能接受他的意見去把事情歸結到商業途徑上來。
如此一來,在公開的明面上,本來是警察和黑幫出面,立刻就收斂了,這位萬會長的面子是不是就立起來了?但是實際上呢?董家的泥潭可不是說抽身就能抽身,而這裡面我自然不清楚,並不代表萬寶來不清楚!
他特地強調‘在商言商’,也就是告訴我,董家沒錢了!
想來,我承諾段外公的那幾家妓院和賭場,也要從萬寶來手上中轉了,不過那個時候,恐怕董家已經被萬寶來吃幹抹淨了!
到了那時候,回過神來的人們會怎麼看我?他們會因為幾家妓院和賭場就覺得我古月打贏了這場商戰麼?他們自然會覺得我被人利用了還在數錢!
而那個利用我的人,自然就是萬寶來自己了。
說到底,商人逐利,有一口蛋糕不去吃一口,萬一被人搶先了就可能碎末都沒了!這才是萬寶來想要營造的商會宗旨,因為他才是這個上海商界最大的無賴!
可是,都明白的道理,誰能說他什麼呢?像我一樣玩商業以外的手段麼?且不說有沒有這個資格,就說那些人看到我都收斂之後,他們還能這麼來麼?
所以,最後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絕不是我古月啊。
可我會心甘情願地為萬寶來做嫁衣麼?也不是不行啊,因為我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董家這塊蛋糕,不是麼?
眼下,我清楚了董家對於董槐林的制約其實相當無力,所以釜底抽薪這事是我欠考慮了。
可我已經把董家的鍋給掀翻了,難道還幫他們再撿起來麼?
我可沒那個功夫啊,因為我要撿起來的其實是自己最初的目標。
就像我一開始說的,秦叔到底是不是共黨分子這事,董槐林說了不算!我需要一個證據,一個答覆,可他董槐林自以為是慣了,偏偏我古月不想慣著他了!
這事,我自然不可能對影佐閣下有任何不滿,只要有任何證據顯示秦叔就是共黨分子,那就不是我這個普通商人該摻和的事情了。
可是,如果始終沒證據呢?如果董槐林在毫無證據支援的前提下,他要強行屈打成招呢?如果董槐林在完全沒有結論之前,他一意孤行把人給打死了呢?
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商人小老百姓,我古月自然也不能拿他七十六號的大處長有任何辦法。
不過,小老百姓也有自己的堅持,也有自己的底線。
萬一到最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