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死路一條。
所以他接到影佐命令的時候,也有些如臨大敵,畢竟,之所以他要盯著秦逸倫好多天不動手,最大的原因為是知道共黨分子這些人完全不能用常理去揣度,尤其是當他們始終堅定自己信仰的時候,生死都可以輕描淡寫!
對於秦逸倫,董槐林最害怕的就是出現這種狀況,畢竟自己手裡其實沒有任何證據,那古玩店和秦逸倫家裡都被翻了個底朝天也同樣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出現。
唯一能做的,除了屈打成招也沒有別的途徑,可惜,秦逸倫恰恰就是那種最認死理的一類!
說一句黔驢技窮一點不過分,董槐林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而且,他也心知肚明,留給自己的時間不會太多,如果這個秦逸倫死不開口,自己又沒能弄到更有實際價值的證據,恐怕在外面古家的人已經開始有所活動了。
尤其是聽到手下人彙報了張汪洋的情況之後,董槐林很想殺人!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學生,竟然在一群訓練有素的特工手裡逃出生天!而且是被堵在了一個病房裡,居然也可以翻窗戶逃走!
董槐林一點也不懷疑這張汪洋的表現恰恰說明他也和共黨這事離不開關係!
但是,人都沒捉到,還能有什麼下文?
更別說拿來逼迫秦逸倫開口了。
董槐林也不是沒想過直接把秦逸倫殺了一了百了,來一個死無對證。
可惜,他僅存的理智還是時刻提醒著他,如此行事最後只能讓自己被拉出來陪葬以平民怨罷了。
這一次,董槐林的無奈就連蘇菲也沒法替他分擔了,不過蘇菲還是想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影佐為何會突然下令?這個其實很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董槐林也意識到了怪異的地方,不過無法可想,而且於眼下的情況而言根本沒有任何益處。
不過,目前唯一算得上好訊息的也不是沒有,那就是一起抓來的那幾個顧客裡,他們把來來往往“秦時明月”古玩店的客人都一一描述了。
最奇怪的一個當然還是張汪洋,總是穿著郵差服在店裡做衛生,被戲稱二掌櫃。
除此之外,這個店子裡還有一個力工打扮的人不止一次出沒。
秦家雖然已經家道中落,可秦逸倫的聲望和人品還是有口皆碑,而古玩店裡放置的大多是祖輩流傳下來的真跡,所以這些東西和力工應該關係不大,這一點也就引起了其他人的略微關注。
但是秦老闆一直都樂善好施,店子裡別說出現力工了,就是乞丐都常有,而這些人都清楚只要不影響到其他客人,秦老闆也不會說什麼,所以真要說十分在意,其實也並不是。
對他們而言,恐怕是秦老闆資助的一些苦命人吧。
可董槐林清楚這個力工是誰,卻也只好繼續打碎牙往肚子裡吞!
至於還有沒有其他人會引起客人們的注意,也沒什麼特別存在,可是有幾個是比較出名的人,雖然來的不多,卻也給這幾個客人留下了印象。
一個是上海日報的主編,一個是錢莊老闆,一個是警察局古局長家的管家。
這三人裡,最讓董槐林懷疑的自然還是齊小飛的父親齊向陽,而且他已經覺得這個齊向陽八九不離十就是共黨分子。
可惜,要動一動秦逸倫還可以直接把人抓了,要動齊向陽,是不是就得問過古絕淵?
七十六號抓人真的可以沒理由麼?是那樣就好了!
而且,如果懷疑齊向陽,就相當於變相在說古絕淵通共,這事可就不能善了了。
如果子虛烏有,自己多半是不保了。
如果確有其事,魚死網破之際自己肯定比古絕淵走的早!
董槐林最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