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人應該對誰都留一手的才對。”
這話對於雅麗而言應該怎麼考慮?很顯然這話表明古月對“藏鋒”的認識不僅限於工作,還可能涉及生活。
而一旦到了陳焱章耳朵裡,他又會怎麼考慮?在古月認識的人裡,有誰符合這樣的描述呢?最容易想到的,也是他陳焱章最熟悉的一個,自然就是陳敬文了,因為這個侄兒的親生父親無故身亡後他的親生母親跟了他的親叔叔……
“我……”陳敬文欲言又止,他之前猜測雅麗來自軍統,恰恰是因為古月這層關係,因為他在和雅麗對飲那晚察覺到了雅麗的行事作風裡更多有跡可循的訓練有素!
這些並不是一個普通舞女能夠接觸的細節,尤其是分寸感。
那晚雅麗喝了不少,而且看上去是醉了,可陳敬文清楚,這都是演繹。
另外,雅麗雖然始終看上去很熱情,卻依舊和陳敬文保持著最微小的距離,或許這個距離旁人不易察覺,甚至其他客人在和雅麗對飲之時也未必能夠感受到,可陳敬文清楚,因為他不是旁人。
這個分寸感和距離感恰恰說明了雅麗的目的。
如果是一般舞女,她們的目的是什麼?讓客人高興?應該是讓客人掏錢。
而雅麗,並非如此,她似乎在賭氣一般就是為了喝酒而喝酒,實際上,她是想讓陳敬文酒醉而後探聽更多的訊息。
這個目的雖然被陳敬文意識到,卻並沒有得到任何原因,即使是軍統的人,又為何要找上自己呢?
現在看來,原因就很明朗了。
因為雅麗認識陳沁心。
陳敬文也清楚了自己的妹妹到底是從何時起有了改變,那一套衣服又是誰替她選的。
可惜,後知後覺並沒有太大意義。
不過當時選擇雅麗也是無奈之舉,因為他的計劃實施起來難度太大,有一個正兒八經訓練有素的人打配合可以說是天可憐見了。
只是現在,陳敬文也不知道自己如果知道最後會是眼下的結果,自己當時到底還會不會那樣選擇呢?
現在想來,在那個房間裡雅麗見面時的第一句就是問自己是不是“藏鋒”,陳敬文原本以為會不會是古月不小心說漏了嘴或者到處大吹法螺。
而實際上,古月應該是有意識地注意了這點,即使對陳沁心都沒有坦白,更別說他根本沒猜到身份的雅麗了。
所以雅麗應該是根據自己的行動方式有所猜測了?
不曾想,雅麗的猜測在古月的出現後更加靠近了事實……
陳敬文不由又一次感慨,自己和眼前這個學生之間是不是真的八字相沖啊?!
“其實吧,我之前就察覺到雅麗的身份不簡單了,所以誤以為你是知道的才會特地給她一個‘小飛哥的女人’作掩護,以便你和軍統之間保持聯絡,現在想來,原來你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聰明啊?而且這個‘小飛哥的女人’也不是你們自己能左右的嘛!”
面對陳敬文的揶揄,古月倒是沒什麼感覺,畢竟現在他自己的確理虧,可齊小飛有些難以忍受,很想打人。
只是古月清楚自己這兄弟的“暴脾氣”,特地用眼神喝止了。
“是是是,您料事如神,我哪能跟您比呢?如此說來,應該就是最壞的方向了,雖然雅麗依舊無法斷定,但你叔叔可以了。
我之前就考慮過你叔叔為何特地要搞‘美人計’這一出。
其實吧,和你產生聯絡之前,我們去過陸傑那夥人襲擊鬼子倉庫的現場,應該說那裡原本是我們的目標,卻被陸傑那些人搶先了。
可就是那一晚,親眼見到足足三輛大卡車的鬼子和陸傑他們火拼,不止是我,小飛他們所有人都應該是大為震撼。
而我必須考慮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