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公開審理的案件,你們犯得著都清楚過程嗎?
啊?!“
董槐林的態度越是強硬就越顯得他心虛,因為的確沒有掌握絲毫證據,不僅秦逸倫閉口不言,就是那個張汪洋也始終沒有找到,這個案子他辦的憋屈。
可是老者並沒有被董槐林的氣勢鎮住,依舊泰然自若按照自己的節奏在那慢條斯理。
“董處長,老朽無權無勢,身後這些朋友自然也都是如此,可我們並沒有想要干涉你們辦案的意思,因為我們也清楚自己沒那個能耐去幹涉。
可是,董處長,只是讓我們知道一下你們定論的事實,也不可以麼?
好吧,如果董處長堅持,老朽也無話可說。
只是,老朽手裡卻有一些看上去並不相干,實際上十分蹊蹺的證據,還請董處長過目,也請在場所有朋友共同做個見證!”
董槐林一時語塞,要說證明秦逸倫是共黨,這個雖然還沒找到證據,卻未必一直找不到。
可要說有什麼證據證明秦逸倫不是共黨,哪有這種東西?還能說他是日本人不成?!
“諸位請看。”
只見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從手裡的黃布袋子裡小心翼翼抽出了一個卷軸,在旁邊人的幫助下,他們一同將卷軸展示了出來。
“犢車轆轣滿長街,火樹銀花對對排。無數紅裙亂招手,遊人拾得鳳凰鞋。”
卷軸上是一幅蒼茫的畫作,同時有題詩在旁,正是這一首,作者是前朝文學家紀昀。
其實紀昀是誰,董槐林根本就不知道,更沒興趣去關心一幅詩畫!
可這幅卷軸鋪開之後,尤其是在那名中年人特地朗誦之後,人群裡陡然炸鍋了。
“真跡?這就是‘秦時明月’裡的鎮店之寶吧?!”
“沒錯,就是這一幅,烏魯木齊雜詩之遊覽!一直都放在秦老闆的店裡,聽他說過,這是前朝那位紀大學士和秦家祖上交好時親手作下並贈與的,在秦家已經傳了四代人!”
面對其他人的突然起鬨,董槐林一時間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這不就是一幅字畫麼?又不是免死金牌!難不成那什麼“紀昀”的詩畫還能證明一兩百年後的今天,這個秦家的傳人不是共黨分子?!
笑話!
可街上的人都好像突然不再關心董槐林的事情一樣,尤其是那些記者,大著膽子越湊越近,就想要拍一拍這真跡。
“諸位莫慌,還有這一件!”
又是另一位中年人,同樣開啟了手裡的卷軸,裡面是曹操的《觀滄海》,卻是鄭板橋親自書寫配圖。
“這自然也是真跡,同樣是秦家壓箱底的傳家寶!”
一聲聲驚呼和歎服之後,弄得現場很像是書畫鑑賞會一般。
這讓七十六號的特務們完全摸不著頭腦,就連董槐林也一樣,因為他倒是知道誰是曹操,可誰是鄭板橋呢?
“諸位,請稍安勿躁,讓老朽把話說完。”
現場氣氛已經烘托到了極點,但是那名老者很快便把所有注意力都重新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董處長,這兩幅詩畫,老朽也是看了大半輩子了,實在歎為觀止,每每看到都是欣喜若狂,一如現在這些朋友一樣。
不過,這兩幅詩畫,正因為年代久遠了,所以小秦始終用心珍藏,並沒有太多示人的機會。
可是,就在昨天,這幾位朋友,在黑市上竟然發現有人在出手!
他們一時間也拿不準,就讓老朽去確認了一番,竟然的確是真跡!”
老者越說越激動,似乎痛心疾首,忍不住咳嗽起來。
不過這時候提到了黑市,又牽扯了秦逸倫的傳家寶,董槐林意識到這些人還是繞回來了,可他並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