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索性直接離開去彙報給義父定奪更合理。
不過陳沁心也是留了個心眼,在強大的記憶力加持下,她可是記得這幾天裡古月對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哪句直接是欺騙?其實並沒有,但是從結果而言,自己的確被騙了,為何?因為古月會說一些模稜兩可也會默許一些先入為主。
說白了,就是順勢而為,既不否定也不肯定的東西全靠自己去猜了,而他會做的就是讓自己猜錯。
就在剛剛,古月說的是“手下”,陳沁心猜測是古家或者幫派的人,而古月沒對這個做出進一步解釋,既是糊弄也是任憑揣測,說白了還是老套路。
那麼這兩人多半就不是古家的也不是幫派的了!
會是什麼人呢?共黨麼?陳沁心在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不知為何,她感覺自己很不願意相信古月是共黨的人,甚至不希望古月有可能和共黨有關。
但是她並不會因為自己的意願而去隱瞞一些可能的事實,一切還是聽憑義父決斷。
“晚上我和你們一起去,準備好黑布頭套。”
目送陳沁心離開後,古月做出了自己的指示,雖然他很詫異這事到底是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的,可他也不能對小五不管不顧,至於拿陳敬文釣魚的事情,全當魚兒已經咬鉤吧。
隨即,他特地囑咐了一句,剛剛這事恐怕不簡單,以後就算有急事要來學校,也別翻院牆了。
陳沁心不是個善於偽裝的人,所以她剛剛的表現很顯然不是偶然遇到那麼簡單,至於找自己有事,她可一句都沒說啊,忘了?還是根本沒事找事?
古月早就懷疑過陳敬文身邊的人是不是也會有特殊身份,比如陳焱章,只是他從未考慮過陳沁心這麼一個看上去一板一眼的老師也可能是個軍統或者地下黨。
因為陳沁心的性格和表現很難想象她會適合這樣的潛伏工作。
就算拒人千里之外是刻意為之,但是這種形象一點也不適合一個情報工作者,因為一旦給人留下的刻板印象是這樣的,在任何地方有了任何多餘的舉動都會被扣上反差很大的帽子,比如夜總會里。
事實上,陳敬文那樣也算反差很大,可他卻是利用了自己的優勢,從未對於自己受歡迎這事表現出任何抗拒,說到底就是沒有“拒絕”的態度,這樣對於接觸人而言就很容易打下基礎了。
而陳沁心,雖然有著精緻的五官和傲人的身姿,甚至那烏黑的秀髮和白皙的面板都能讓很多男人想入非非,可她刻畫出來的“冰塊”形象太過於入木三分,在學校裡都能讓所有男生望而卻步,在外面又怎麼會對潛伏工作起到良性作用呢?
可惜,古月的認知有點片面了,畢竟他接觸過的真正潛伏人員也只有陳敬文這麼一個,而如同影佐和董槐林這樣的特務頭子,其實都有一種“八面玲瓏”的屬性,恰恰這種屬性在陳敬文身上尤甚。
所以古月也有點先入為主地認為真正的潛伏人員其實都應該是這樣的才能融入日常生活,才能讓旁人對自己的任何特殊舉動習以為常不會顯得突兀。
只是他沒想過有的人潛伏著本身就不是需要去和人交流的,他們僅僅需要面對的只是自己的準星……
當陳焱章收到訊息後,很好奇到底是哪裡的人光天化日敢往學校裡闖,沒多久陳沁心就帶來了具體訊息。
而且她把自己的一點點推斷也毫不保留地講了。
陳焱章心裡很詫異,因為自己女兒難得有自己去思考某些事情的興致,不過這事前前後後都離不開古月這個人,難道自己女兒真的對這小子很感興趣?甚至她自己都沒弄明白麼?
“倒是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