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大事的那天,破天荒地主動拉著我做這做那,想來,一個屋簷下待久了總歸也有些感情吧,她也不希望我真的親手做出什麼對不起影佐的事情才是。
當然了,我也斷然不可能,不是麼?”
“司機”現在很想把自己耳朵閉上,可惜,他要開車,沒法雙手脫離方向盤。
可這些東西,是他應該聽的麼?
當然,站長沒有特地命令,所以他也不必避忌。
只是,作為一名職業特工,他可不希望節外生枝,尤其是古家這麼複雜。
更何況,後面坐的那兩位,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所以這算不算站裡高層的秘密?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你會親自下場抗日,是不是有點逆反的心理?越盯著你家你越要搞點事出來?”
陳沁心這懵懂的語言把古月逗樂了,“我又不是個小屁孩了,這事也能如此任性啊?
好吧,要說最開始,還真不好說是不是有些自己的想法。
我爹都把我舅舅親手槍殺了,成了這一帶最大最出名的漢奸,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偏偏日本人還不放心了,特地安排一個特高課的女特務到我家待著,這是不是也算裡外不是人?
我就想啊,既然如此,反正都被罵了,都被懷疑了,那索性做點什麼唄,正好利用如此名聲為遮掩,久而久之,也做了不少事。
當然了,沒你們那麼轟轟烈烈,只能算得上是無愧於心罷了。”
古月看上去悠然自得,可這話裡的沉重讓人感同身受,“司機”越來越覺得這位傳說中的“古大少爺”揹負了太多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東西了,不由佩服之至。
對於他自己的暴露,也釋然了,因為這一家子人如果但凡有一個太過於簡單的,也肯定沒法有今天這般光景。
“其實你已經做的夠多,夠好了,比很多時候的我們還要更有利於抗戰大業,不必妄自菲薄。
但是道阻且長,我們還需要繼續努力才是。”
古月微笑頷首,陳沁心如此語重心長還真不符合她平日的人設,現在已經不是“司機”一個人如此覺得了,一旁的齊小飛也同樣目瞪口呆。
陳焱章又開始閉目養神,車裡也終於歸於平靜,因為陳沁心突然發現自己左邊又空出了一些位子,趕忙不動聲色地挪了挪,她和古月之間終於不再是貼得那麼緊了。
沒多久,車子停在了七寶樓門前。
發現這裡就是目的地的時候,古月不禁有些感慨,因為那場槍戰的慘烈始終無法忘記。
“陳校長,陳小姐,古大少爺,小飛哥諸位裡邊請,包房已經安排好了。”
酒樓掌櫃親自迎接,很顯然陳焱章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有勞了。”
一邊客氣,陳焱章一邊帶著眾人往裡面走去。
定好的包房在最頂層最裡間,這可是軍統之人密談的標配?
“司機”和齊小飛十分自覺地守在了包房門口,陳沁心也快速地搜尋了一遍整間包房的各種角落和擺件,似乎在確認會不會有監聽裝置。
古月還是第一次見到陳沁心的“工作狀態”,不禁一邊品茶一邊欣賞起來。
這份遊刃有餘卻又準確高效始終彰顯著專業性。
很快,一切準備停當。
沒多久,陳焱章等的貴客終於露面了。
赫然是周佛海,而他身後還有周敏蘭。
這兩人的出場讓古月嚇了一個哆嗦,因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過他看向陳焱章的時候,後者也同樣有些意外的神色。
想來,陳焱章邀約的人應該是周佛海一個人才是。
“哎呀,老陳你們都到了啊?我那時間說不準,讓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