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把一個共黨分子藏在家裡,現在又要攪亂七十六號內部!
你到底想要幹嘛?!”
蘇菲的激動到達了頂點,一邊使出全力地叫喊著,一邊掏出了自己的手槍對準了古月。
“別!別激動!”
古月舉起了自己的雙手,似乎在投降一般,不過他喊出這句話的時候,視線並不在蘇菲身上,而是看向了她的身後。
“你敢再動一下試試。”
沒有多麼用力,卻如同地府深處傳來的嘶吼,直擊蘇菲的靈魂。
原來剛剛的動靜讓門外的齊小飛第一時間進入了屋內,眼看蘇菲就要做出危險的舉動,那雙刀即將激射而出。
也就是這時,古月制止了齊小飛的舉動,原來他剛剛的喊話是讓齊小飛不要衝動。
雖然沒有違背自家少爺的意思,可蘇菲的確已經舉起了手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於是齊小飛左手刀已經貼在了蘇菲的脖子上。
冷汗瞬間浸溼了蘇菲的背心,這種如有實質的死亡威脅讓她幾乎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正在消逝。
“都說了讓你別激動了,那保險都沒開啟了,行了,別劃傷了,留下疤你給她去掉啊?”
這下才意識到古月剛剛的舉動到底是為什麼,蘇菲反倒有點無地自容,來自身後的死亡威脅也不管不顧了,作勢就要去開啟手槍的保險。
可惜,她還沒來得及多做動作,手裡的槍便被齊小飛直接繳了。
幾乎同一時間,齊小飛的左手刀離開了蘇菲的頸部,下一個呼吸間,齊小飛已經回到了門口,並且走了出去,而且不忘再次把會議室的大門關上。
無比的屈辱讓蘇菲不知所措,眼淚不爭氣地湧了出來,蘇菲也不去擦拭,就那麼死死地盯著古月,一雙眼睛已經通紅,如同受傷的兔子一般,唯獨沒有再大喊大叫。
“你這就不對了啊,你掏槍都瞄準我了,怎麼你自己還哭了呢?你可是正兒八經的特工啊,是不是應該流血不流淚來著?”
古月也有點不知所措,他很受不了女生的眼淚,尤其是眼下,弄得像他自己做錯了什麼似的,好在蘇菲沒有哭天搶地,不然被周圍人察覺了,可就真的說不清了。
“冷靜一點,好嗎?既然你已經清楚了這些事情,那咱們不妨正式開誠佈公地好好談一次。
只要你不直接問我,誰誰誰是不是軍統或者地下黨,我保證儘可能正面回答你的問題,不來虛的,你意下如何?
至少你應該清楚一點對吧,我不是有有意針對你的,而且剛剛小飛差點就出刀了啊,這點你至少能感受到,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活著,因為咱們之間,相互合作也好,相互利用也罷,總歸是有著同樣的目的,就是在這個亂世中好好活下去不是麼?
既然咱們之間沒有根本矛盾,又有著相似的目的,為何不能好好聊一聊呢?為何一定要為其他人的爾虞我詐去買單呢?”
古月的話聽上去的確很誠懇,一句句也敲打著蘇菲的心靈,可她就是覺得很沒面子,很不爽,明明自己才是一個訓練有素的特工,卻被一個大學生給輕易制服了!
而且,她更明白一點,即使剛剛齊小飛沒有出手,以自己的能耐也傷不到古月分毫,古月只是不想真的撕破臉而已。
“不問你誰是誰?這話聽著……你身邊的人裡就有軍統和地下黨的對吧?!甚至我都認識?!”
蘇菲不想被古月牽著鼻子走,所以越是古月不希望聽到的事情,她越是要說。
“如果你一定要這樣,我們還怎麼聊下去呢?對誰都不好的,相信我。”
古月從剛剛的略微慌亂中恢復了鎮定,又露出了他那標誌性的微笑,這讓蘇菲更加不爽,很想要繼續歇斯底里,卻也最終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