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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鄭娟的哭聲越來越大。
這麼多年了,弟弟光明一直是鄭娟的心病。光明是那麼的懂事,那麼的為她這個姐姐考慮,甚至為了不想連累姐姐,自己要去寺廟裡面當和尚。
自己心裡何嘗不能理解光明的想法,想好這麼多年有周秉昆一直在中間協調,光景這才相安無事了這麼久。但是光明心裡的想法和他的倔強鄭娟何嘗不知道啊,在弟弟的心目中,他眼睛看不見就會覺得自己是個沒用的廢人!
鄭娟不止一次的想過,要是光明的眼睛是能看見的,憑著他的聰明勁一定是個有出息有本事的人。
想到這些,鄭娟的哭聲越來越大,這麼多年的委屈和壓抑,一朝得到釋放。
聽著鄭娟的哭聲,周母和周父趕緊過來看發生了什麼。
“不是,娟兒啊,你咋了,你別嚇媽。秉昆,是不是你欺負娟兒了啊!”周母前半句話說的很溫柔,後半句就是在懟周秉昆了。
“媽,看您說的,我咋會欺負鄭娟?是有個事情,我等下給你說。”周秉昆對於來自周母的訓斥已經習慣了,這麼多年,周秉昆對於自己在家裡的家庭地位已經是非常清楚了。
是的,家庭‘弟’位!
“娟兒快別哭了,啥事啊,說出來咱這一家人都能解決的啊。”周父也是一頭霧水的,但是看著兒媳婦兒哭的傷心,周父也是心疼的很。
周父和周母來打了一岔,鄭娟總算是把自己的情緒給控制住了,看來是能接受這個事情了。
鄭娟收拾了一下心情,周秉昆拉著她一起坐在客廳,周父和周母還不知道是啥情況呢,現在一臉問號!
這麼多年來鄭娟把家裡人照顧的妥妥帖帖的,不管是老人還是孩子,鄭娟做的都無可挑剔,二老也是把鄭娟當成自己親生女兒一樣的對待,生怕受點委屈。
“爸媽,這個事情還是我來說吧。”周秉昆看鄭娟雖然情緒控制住了,但是還沒緩過來。
“你快說吧,把你爸和我都要急死了!”周母是最著急的。
“我上海那個同學韓強,您們都知道吧?上海那個!我之前託他在上海給我找找眼科的專家,問問光明眼睛的事情。這不今天給我來信了,說找到了一個專家,光明的眼睛有很大希望是能恢復的!我給鄭娟說了這個事情,鄭娟一時情緒有點激動就哭了。”周秉昆快速的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哎呀,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發生啥事情了呢!娟兒啊,這是好事情,光明這下有希望了,該高興啊!”周母說著就過去拉著鄭娟的手。
聽完周秉昆說的事情,二老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媽,爸,對不起,聽到這個事情我情緒太激動了,嚇著您們了。”鄭娟的眼睛紅紅的,有點腫起來了。
“這孩子,說這些對不起幹啥。好事啊,天大的好事,只要是有希望,那就好!秉昆啊,那是不是要把光明帶到上海去,給那個專家看看?”周父關心的是後面的事情咋安排!
“是啊爸,得把光明帶到上海去,信裡面也說了,光明的情況多半是白內障,可能需要做個手術,恢復的可能性是非常高的!”周秉昆說道。
“那就和你同學通個電話問問具體的情況,咱們這邊好安排時間,你看你單位那邊能請假啥的不,到時候和鄭娟帶著光明去上海治療,我和你媽在家裡帶著三個孩子,你們也不用有啥後顧之憂,放心的處理事情就好了。”周父說了自己的想法。
要說光明的事情周父也是很上心的,這孩子懂事聰明,眼睛看不見這是天生的,現在有機會必須要去試試。
“就是秉昆,這個事情你得好好合計合計,看看得花多少錢啥的,提前做好準備,要是不夠的話就把那個鐲子拿去賣了,還能管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