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閉嘴。”
晚晚立刻捂住嘴,這個簡單,比伺候這脾氣古怪的公子簡單多了。
她雙掌捂得很寬,只露出一雙眼睛,一直在他臉上轉悠。
俊美無雙,就是冷漠了些。
魚公子已經閉上雙眼,可還是能感覺到對面的姑娘在看他。他耐住了性子,直到那灼灼目光沉落,他才睜開眼。對面的姑娘,已經蜷在角落裡睡著了,懷裡還抱著那個寶箱子。
姑娘睡得很熟,臉上抹著濃妝,堆著厚厚的脂粉,跟她的年紀一點都不相符。
髮髻上插滿了首飾,腦袋看著都重了好幾斤。
“叮叮噹噹。”
發上的步搖一直隨著馬車晃動,發出聒噪的聲音。他皺了皺眉,伸手要將她的步搖摘下,剛碰到,就被她抓住了手,嘀咕道:“小偷。”
他輕笑一聲,不摘她的步搖了,直接將她抱起,讓馬車停下,將她扔在了空無一人的郊外,連看也沒看一眼,說道:“走。”
車伕看了一眼那還在睡覺的姑娘,嘆道:“可憐。”
“你走不走?”
“走走。”
車伕搖身一變,化身一條巨大的錦鯉,載著魚公子離去。
“梧桐樹,鳳凰棲。不飲俗塵水,不著人間衣……”
歌姬的嗓音可繞樑三日,嫋嫋傳到二樓,讓正在上樓的人微頓腳步。
可他還是走了上去,正在撫琴唱曲的人,果然是那個少女。他尋了個位置,拿了酒杯淺酌,幽幽看著那彈唱的姑娘。
她的臉上還有一塊紅痕,哦……他想起來了,昨晚扔她的時候,好像是臉朝地來著。
晚晚美眸流轉間,也看見了他。
魚公子覺得,要是旁邊沒有其他人,說不定她會拿著琴過來砸他的腦袋,再罵他一頓。
他笑了笑,這一笑,又斷了她的琴音。
此時已經有人走上前去,說道:“姑娘今晚就跟在下走吧。”
晚晚抬眉,還沒說話,就見那俊美又可恨的公子過來,彎身捉了她的手腕,說道:“跟我走。”
“不……”
“一個寶箱。”
被扔在郊外是真,可箱子裡的珠寶也是真,只是被扔,又不用伺候,晚晚合計了下,就跟著他走了。
走的時候略有些垂頭喪氣,瞧著拉著她下樓的男子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沒骨氣?”
“骨氣是什麼,比得過金銀珠寶麼?”
“比不過吧,至少現在比不過,否則也不會再跟你走了。”晚晚說道,“你今晚丟得輕一點,不要把我往有石子的地方扔,硌得疼。”
魚公子笑笑,到了一樓,將她塞進馬車,說道:“你不要睡就好。”
“我跑了一天,唱了一天,累呢,馬車跑得這麼穩,顛得我犯困。”晚晚又道,“你又不要我,為什麼今晚還要帶我走?”
魚公子看著她,將她拉到懷中,摸著她嬌嫩的臉頰說道:“誰說我不要你?”
懷中的少女今晚少抹了些脂粉,臉上的緋紅十分明顯,她輕輕呼吸,沒有吭聲。
魚公子也沒有說話,就這麼抱著她。
過了許久,他發現她又睡著了。
他忽然覺得有些可笑——自己很可笑。
他竟然抱著一個庸俗的凡人這麼久。
頓覺心煩。
“停車。”
“嗯?”
“扔人。”
“……”
“梧桐樹,鳳凰棲。不飲俗塵水,不……”
晚晚的嗓音微微沙啞,不再是前兩日妙人的歌喉,聽得一眾人皺眉,喝起了倒彩。
她彈得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