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嵐看著桌上的瓶子,聲音低沉而冷靜:“兩瓶都是毒藥,但區別在於,我已經事先服用了足夠的毒藥並逐漸增強耐藥性,而且我有解藥,而你沒有。”
小警察的表情更加疑惑:“可如果解藥被奪走了呢?兇手不也是在賭命嗎?這麼做,風險未免太大了。”
流嵐轉過身,憶起夏洛克的語言模式,他的目光深邃看著小警察:“這就是問題所在。如果解藥被奪走了,或者耐藥性還不足以抵抗毒性,兇手自己也會死。你看,這是一場危險的賭局——殺人者和被害者同時服毒,但只有擁有解藥的一方能夠生還。”
小警察聽得一愣:“所以……這個死者是在這種情況下沒能等到解藥,最終自己也被毒死了?”
流嵐聳了聳肩:“或許是這樣。他可能認為自己有足夠的耐藥性,能夠撐到最後。但事實上,他是在進行一場雙重的賭命遊戲——而最終,他輸掉了。”
小警察有些震驚:“那……如果這個推理成立的話,死者的真正動機是什麼?他為什麼要進行這麼複雜的佈局?”
流嵐緩緩說道:“或許,這個佈局並不是死者所設,他想要殺死某個人,確保對方死得毫無疑問,但也不想留下任何可以追蹤的證據。這種方式可以最大限度地掩蓋他的罪行,因為無論誰在最終的結局中生還,都不會是你剛才講的那種‘故意’的殺人的情況。”
小警察點點頭,但仍然有些困惑:“可是,如果解藥丟失了或者耐藥性不夠,兇手豈不是把自己也搭進去了?這未免太瘋狂了吧!”
流嵐的嘴角帶著一絲懶散的笑意,輕聲說道:“是的,這正是他計劃的獨到之處。”
他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已然被他掌控在手心。
小警察站在一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眉頭緊鎖:“雖然聽起來有些離譜,但如果真是這樣,的確有些道理啊!”
然而,流嵐的心中卻清楚,他所提出的理論雖然看似合理,但卻是完全的胡說八道。
不過,雖然流嵐的推理過程漏洞百出,絲毫沒有邏輯。但卻歪打正著意外地接近了真相。這都是後話了。
對於他來說,真相反而沒那麼重要。他更關心的是自己是否能夠擺脫這個煩人的案件,儘早結束這些無謂的追逐,享受那些有趣的事情。
小警察的眼中滿是敬佩:“夏洛克先生,您真是太厲害了!”他感嘆道,眼裡閃爍著崇拜的光芒。
流嵐瞥了一眼手機,發現時間不多了,距離約定的時間只剩下不到兩個小時了。
他輕輕嘆了口氣,心中暗自思忖:“我該去找夏洛克了。”
正當流嵐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小警察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子,眼神中帶著些許期盼:“夏洛克先生,能否在您走之前給我籤個名?”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本筆記本,遞到流嵐面前,彷彿是在請求一位英雄留下自己的印記。
流嵐瞥了一眼那本本子,心中頓起波瀾。
他根本不是夏洛克,只是臨時頂替了這個名號而已,而且自己寫字基本上跟鬼畫符沒兩樣。
可看著小警察那期盼的眼神,他也不好直接拒絕。於是,他故作瀟灑地揮了揮手:“等我回來再說吧,事情還沒完。”說完,轉身便朝外跑去,速度飛快。
流嵐穿著一身有些皺巴巴的深色西服,顯得頗為隨意,領帶歪斜地掛在脖子上,像是隨時準備脫下來扔掉一般。
他整個人卻散發著一種慵懶而又漫不經心的氣質。
西服本該是筆挺得體,但流嵐已經兩天沒有換過衣服,衣領處的布料都被汗水和雨水浸溼,頭髮因為沒打理而變得微微卷曲,看起來像是個剛剛熬夜加班了幾天幾夜的疲憊上班族。
但當他邁步向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