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自負與狂妄,“不,我可是一個藝術家,一個天才。”
我不屑地笑了:“你不過是個殺人犯,弱小的殺人犯。”
他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恢復了冷笑:“你什麼都不懂,夏雨哥哥。你知道我殺死的第一個人是誰嗎?那是一個骯髒至極的惡棍。”他的聲音變得低沉,帶著一絲陰鬱和怨恨,“我取走了他的肺,那是他應得的報應。”
“肺?”我皺了皺眉,內心不免泛起一絲厭惡,但依然保持冷靜。“他做了什麼?”
他似乎很享受我詢問的過程,舔了舔嘴唇,彷彿在回憶那一幕:“那是一個商人,一個肆無忌憚的汙染者。他經營著一個非法工廠,排放的有毒廢氣讓周圍村莊的孩子們染上了各種肺病。每年都有孩子因為呼吸道感染而死去,而他,依舊無動於衷,只想著如何謀取更多的利益。”
我記得這起案件,那個工廠的惡行曾經在新聞中被曝光,但由於證據不足,最終沒有得到懲罰。
那個商人繼續經營著他的工廠,帶著骯髒的錢財逃之夭夭。
“所以你就殺了他?”我盯著他,心中湧起復雜的情感。
他冷笑:“不,我為那些死去的孩子們報仇,我取走了他的肺。那是他用來毒害別人的器官,既然他用它來奪走無辜的生命,我就讓他也感受一下失去肺的滋味。”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某種病態的自豪感,彷彿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我忍住內心的厭惡,繼續質問:“那第二個人呢?你又從他身上取走了什麼?”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他的肝。”
“肝?”我不由得皺緊了眉頭,“為什麼是肝?”
他走近了幾步,雨水從他的臉上滑落,黑暗中的眼神如同毒蛇般陰冷。
“他是個官員,表面上道貌岸然,實際上卻是一個腐敗至極的貪汙犯。他的每一次貪汙,都是用血和淚換來的。他中飽私囊,將本應用來救助窮苦百姓的錢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那些貧困的人們無法得到任何幫助,死在了飢餓與疾病中,而他卻過著奢靡的生活,肆意揮霍。”
“所以,你決定拿走他的肝?”我不禁想要追問。
“對。”他的語氣毫無感情,彷彿在敘述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他享受著美食和美酒,而那些受苦的人們卻連一口乾淨的水都喝不上。他的肝臟被酒精腐蝕得不成樣子,而他依然繼續著自己驕奢淫逸的生活。我剝奪了他那被酒精浸透的肝臟,讓他體驗一下他人飢餓痛苦的感覺。”
我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儘管他所描述的每一個受害者都有過惡行,但這並不能為他的殺戮行為找到任何正當性。
他不是正義的執行者,更不是替天行道的復仇者,他只是一個沉迷於暴力與殺戮的病態狂人。
我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