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還有更深的隱情。”夏洛克心中暗自推測著。
他突然想起了那個醫生說過的“特殊科”。一個被標註為“特殊科”的地方,必然不可能只是簡單的醫療區域。
那所謂的“特殊科”到底是處理什麼事務?它為什麼會在地下最隱蔽的角落?而肢解狂魔的出現,是否與這個“特殊科”有著更為複雜的關係?
然而,眼下的首要任務是找到雷德。夏洛克深吸一口氣,將注意力從這些雜亂的印跡中抽離出來。
他的目光繼續沿著車輪印記延伸的方向向前移動——推車的痕跡清晰地通向走廊牆壁的盡頭。
他握著手電筒的手掌微微用力,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冷汗順著手心滑落,沾溼了手電筒的金屬外殼。
夏洛克似乎要將手電緊緊地融入掌心一般,以便在緊急時刻將其當作武器使用。
微弱的光束在昏暗的走廊中顯得如此孤獨,但卻是他唯一能依賴的光源。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卻被那股混合著酒精和鐵鏽的怪異氣味刺得猛地皺起眉頭。
當他終於走到走廊盡頭時,眼前赫然出現了兩條岔開的通道。
兩條漆黑的走廊分別向左右延伸。
岔路口上方的指示牌早已被人刻意塗抹得模糊不清,似乎曾經有某種標識或文字,但如今卻被一層厚重的黑色塗料覆蓋,只留下破損的邊緣與不規則的斑駁痕跡。
無論夏洛克怎麼努力地辨認,都無法看出這兩條岔路的具體去向。
他微微蹲下,目光如鷹隼般緊緊盯著地板上的痕跡。
他能清晰地看到電梯前方那一連串凌亂的腳印痕跡。
然而,當他將手電筒的光束緩緩移動到岔路口時,卻猛然發現,腳印在岔路口的邊緣處戛然而止!
“什麼?”夏洛克瞪大眼睛,眉頭瞬間緊鎖。
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手電筒的光束一遍又一遍地在地板上掃過,試圖找出遺漏的細節。
然而,無論他如何仔細地檢視,左右兩個岔路口的地板上都乾乾淨淨,除了積滿灰塵外,竟沒有任何腳印的延續痕跡,只有些許的推車痕跡,但也很快便斷了。
就好像那些腳印的主人在跨過岔路口時,突然消失在了半空中!
這絕對不正常!
夏洛克的眼神愈發冷冽,手電筒的光束微微顫抖著,反射在地板上形成扭曲的陰影,彷彿是某種虛幻的幻覺。
他仔細觀察著每一個微小的細節。地板上沒有任何擦拭或被人為掩蓋的痕跡,灰塵的分佈依然均勻細緻,沒有被破壞過的跡象。
腳印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消失在如此短的距離內——除非,腳印的主人根本沒有繼續在地面上行走。
“難道是……上方?”他猛然睜大雙眼,幾乎是本能地抬起頭,手電筒的光束瞬間指向頭頂的天花板。
冰冷的光線在狹窄的走廊上投射出一道道鋒利的陰影。
天花板上,一排排的通風口柵欄早已被歲月侵蝕得斑駁不堪,每一根鐵條都被鐵鏽啃噬,表面佈滿了暗紅色的鏽跡,看上去彷彿隨時都可能脆弱地崩斷。
然而,左側岔路口的那個通風口柵欄卻顯得格外不同——它並沒有完全鏽死,反而在頂部邊緣處隱約能看到一道極為細微的劃痕。
那劃痕是那麼地淺,以至於如果不是在手電筒強光的照射下,根本不會被輕易發現。金屬邊緣還反射著一絲微弱的銀色光芒,似乎剛剛被某種銳利的工具劃過。
“這劃痕很新。”他心中瞬間警覺,眉頭微微皺起。
這個痕跡看似不起眼,但對夏洛克這樣敏銳的觀察者來說,這就是一處突兀而醒目的線索。
“他從上面離開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