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奶奶拍下筷子指著他,氣得不輕。
趕在爺爺開口罵謝嘉珩前,許父打斷了:“媽,您如果不舒服,先回家休息。”
奶奶更加氣憤,沒有料到這種情況,自己兒子仍然幫著謝家,當即吃不下飯,兩位老人氣哄哄地離開宴會廳。
許梔清早已習慣爺爺奶奶的陰陽怪氣,也習慣自己去反駁、去回懟,許母偶爾會幫腔講話,可她們終歸存著禮節與尊敬。
起碼,她們不會把長輩氣得直接離場。
她看向謝嘉珩和謝母,帶著感激的笑笑。
雖然她習慣了,但是有人幫忙的感覺,很好。
沒有兩位掃興的老人,許父又是不愛講話的,接下來的用餐非常愉快。
晚宴結束,賓客們陸續離開,常梓彤裴洛言他們幾個人坐在一桌,是最後走的,叫囔著想要聚會。
“好,初七之前,你們定日子。”許梔清應下來。
“好耶!”常梓彤歡呼雀躍:“我來定我來定,我最近賺了點小錢,我請大家唱歌。”
大家紛紛打趣她快成為二小姐了,從始至終沒有扯上過裴洛言,跟他們道別後,許梔清悄聲問:“都不知道你和裴洛言的事?”
常梓彤也壓低音量:“只有你和謝嘉珩知道。”
講完,她自己先皺眉反問:“不對啊,我和裴洛言什麼事?我們根本算不上事啊!”
“嗯,睡一張床算不上事。”許梔清淡淡道。
常梓彤連忙捂住她的嘴,說著:“你跟謝嘉珩學壞了!”
她輕哼,瞧見在門口等她的裴洛言,擺著手道:“走了,聚會再見。”
“慢點開車。”許梔清笑著,特意補充:“兩個車都是的。”
常梓彤聽到後面的話,高跟鞋差點踩歪,回頭嗔她一眼,意思是,低聲點,難道光彩嗎。
謝嘉珩在室友們面前得瑟炫耀完,回來時正巧瞧見這一幕,問道:“說什麼了?”
許梔清提起剛剛的對話,謝嘉珩歪著腦袋聽她講完,輕嘖一聲:“怎麼能是我帶壞的呢,我多麼純情啊。”
她懶得理會他自戀的話,偏過去的瞬間,再次瞧見小小的耀眼耳釘。
分明是怕疼的,為了和她戴情侶耳釘,下午直接跑去打耳洞。
許梔清忍不住伸手摸摸,問他:“不嫌疼?”
“我是怕疼的人?”謝嘉珩下意識的反駁,見她微微挑眉,彎腰湊過去道:“其實有點疼,不然你親親?”
“怎麼,我的吻能止疼?”許梔清反問。
“說不定呢,不試試怎麼知道。”
謝嘉珩的語氣依舊散漫,也依舊欠揍,可話音剛落,耳朵感受到溫熱的氣息。
許梔清在親他耳朵。
謝嘉珩因為這個吻,想到自己餐前講過的話。
他從很早前就喜歡她了。
比她知道的更早一些。
在宴會見過許梔清後,謝嘉珩想辦法打聽到她的名字,知道了是信安集團許家的女兒。
他當時完全沒有接觸過公司業務,來參加宴會純粹是閒得無聊,想看看正兒八經的商業聚會是什麼樣。
謝嘉珩不知道天成和信安是不是競爭關係,有沒有業務往來,他也不在意這些,他印象深刻的只是許梔清這個人而已。
後來,他總是纏著謝父謝母問,什麼時候再參加宴會,他們只當他無聊,敷衍了事。
直到盛南開學典禮,九月天氣炎熱,悶得透不過氣來,校領導又是一個接一個的長篇大論,讓謝嘉珩有些煩躁。
在滿腦子想著散會回宿舍時,他無意間撩眼,瞧見主席臺上紅裙身影,幾乎是一瞬間,他認出來了。
“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