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靈心咒經奧妙非凡，顧以寧只用神識掃了一下，便覺頭暈腦脹，她也不敢細看，只能再次道謝：“徒兒多謝師傅傳授功法。”
女姮說：“你好好修煉，朝陽好像也要收徒，我要看看到底是我徒兒厲害，還是朝陽徒兒厲害。”
顧以寧啼笑皆非，你跟鳳朝陽不是愛侶嗎？愛侶還有比徒兒的？不過她看女姮的言行舉止，總有幾分維和，她雙目微轉，又問了女姮好幾個關於修煉方面的問題，女姮很盡責的一一答了，兩人一問一答說了約有半個小時後，顧以寧話鋒一轉，又重複問起了前面的問題，女姮依然回答了之前一模一樣的內容，渾然不覺這個問題，顧以寧已經問過一遍了。
顧以寧心中微驚，又試驗了幾次，哪怕是一個問題重複問上三五次，女姮依然耐心的回答，而且每次回答的內容都是一樣的。顧以寧若有所思，這樣子既不是分神又不是靈體，倒像是海市蜃樓訣裡的幻靈。海市蜃樓訣主要是搭建幻境，幻境裡必然要有人有物，物品好幻化，人物卻很難，因為人的幻靈要栩栩如生，必須要看起來像有靈智。
海市蜃樓訣裡的幻靈是靈體和修士精魄的結合體，人有三魂七魄，七魄依附於三魂而生，只要三魂在，七魄哪怕全失也能靠著三魂恢復過來，精魄則是七魄的精華，七魄有主人所有記憶，精魄就是除去了主人一切感情的記憶，這種精魄可以和分神一樣，被主人主動分離。精魄和靈體結合後，不會讓靈體產生靈智，但可以讓靈體看起來像真人元神一樣，只要主人記憶中知道的任何問題，幻靈都能回答，但它本身不會思考，也不會自主修煉。
顧以寧心中微動，直接問女姮，“前輩，此處可是華胥族某位大能修煉出來的海市蜃樓幻境？”
女姮笑道：“你倒是聰明，居然猜了出來，不過這裡不是單純的幻境，它已經跟極陰之地融合成一個真實之地了。”
“外面那些幽靈族便是前輩培養出來的信仰者？”
“對。”
“那我們怎麼才能離開此地？”
“你要是修煉過海市蜃樓訣，可以好好琢磨下這法決。”女姮說。
顧以寧想了想，又取出魂晶問：“師傅，你可知道魂晶的提純之法？”
女姮答道：“你修煉了心咒經，便知怎麼提純魂晶了。”
“那我再等等吧。”顧以寧並不是很想學心咒經，這道法一看就是比七曜經更復雜的修煉法門，元神修煉法她已經學了兩門了，再多學一門她一來覺得貪多嚼不爛，二來也怕時間不夠，起碼也要等自己晉階元嬰，壽元充足後再修煉。
“你要努力修煉，將來要跟朝陽的弟子比試。”女姮再次叮囑她。
“師傅你放心，我一定不給你丟臉。”顧以寧認真保證。
師徒兩人一問一答，說了好半天，顧以寧確定這個幻靈並不知道女姮師傅真正下落後，便有禮的告辭離開，女姮坐在辦公室裡盤膝閉目，似乎在休息。
顧以寧正要下樓，耳畔卻響起華胥明的聲音，“寧寧，女姮可是教了你玄靈心咒經？”
“是的。”顧以寧點頭道，“不過我覺得那本功法太精深了，並不想現在學。”
華胥明微鬆一口氣，“你這麼想是對的，這本功法對你目前修煉無益，你等晉階超脫後再修煉不遲。”
顧以寧說：“華胥前輩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私下修煉的。”聽人勸，吃飽飯，華胥明再不靠譜也比女姮靠譜，收集信仰是要進階神皇才需要考慮的問題，以小師叔的資質都花了兩萬年才晉階，她等飛昇後再琢磨也不晚。
華胥明又問：“你既然看穿了此地的秘密，可要出來？”
“我想把這裡的課程都學了再離開。”顧以寧說，她居然華胥族不會平白在第三層弄這麼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