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珩收到了裴衍的紙條,上面赫然寫著:七日後行動!
顧書珩查閱過後,順手將紙條放入火爐中燒燬。
他喊來顧書璋,說道:“阿璋,你如今也已經17了,明年也要參加春闈,你要好好讀書,還有照顧好阿姐~”
顧書璋回覆道:“兄長放心吧,弟弟知道,自然會好好讀書,只是,兄長是有何事嗎?怎麼好像在交代後事一樣,竟要將阿姐託付給我?”
顧書珩笑著說道:“你這是在說什麼話,我還在這兒好好的,交代什麼後事!”
顧書璋鬆了一口氣:“不是就好~我實在是害怕~”
顧書珩:“害怕什麼?”
顧書璋:“自然是害怕兄長出事!”
顧書珩欣慰地笑著說道:“行了,別擔心,沒事,回去吧~”
顧書璋退出。
顧書珩的笑容僵在臉上,看出來他有些勉強。
顧書珩這七日都不敢去見顧書瑤,因為害怕顧書瑤一眼就看出自己不對勁兒。
七日後,顧書珩照常上朝,站在自己該站的位置上。
正當皇帝準備下朝時,顧書珩從人群中走出,跪下,高舉手中奏摺,對皇帝喊道:“臣有事啟奏~”
皇帝裴縉望著顧書珩,擺擺手,示意韋昌將奏摺拿上來,同時說道:“什麼事?”
在韋昌取走顧書珩手中奏摺之後,顧書珩回應道:“臣懇請陛下重啟前晉國公夫婦並世子夫婦幷州遇刺一案!”
裴縉不知顧書珩突然提起這個案子,一時之間也是愣在那裡,隨後開啟手中奏摺,奏摺中言及那次遇刺事件的可疑之處,山匪只殺了人卻沒有拿走那些財產,實在是不合常理,他在其中猜測那次是一次蓄意的謀殺!
裴縉望著顧書珩:“為何要重查此案?這個案子三年前朕便說了,山匪作亂,你還要查什麼?”
顧書珩說道:“臣覺得此事有蹊蹺,絕不是普通的山匪作亂,是有人蓄意謀殺!”
裴縉合上手中的奏摺:“你可要有證據,沒有證據那可就是捏造,也是欺君之罪!”
顧書珩:“臣懇請陛下重查此案!”
裴縉:“證據呢?”
顧書珩:“臣沒有證據~”
裴縉:“沒有證據,讓朕怎麼查,查什麼?”
顧書珩:“陛下,當初幷州記載那夥人殺了人便出逃,倖存之人也說那夥人一開始便是奔著馬車,奔著人去的,壓根沒有搶奪財物的打算,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裴縉:“這能說明什麼?”
顧書珩:“自然是說明!”
此時,裴衍插嘴道:“父皇~兒臣認為這恰恰說明了這夥人從一開始便是要殺人,山匪不為劫財,只為殺人,這隻能說明這夥人為人指使!”
裴縉:“太子也是這麼認為的?”
裴衍:“是~”
裴縉:“可是太子,朕說過這件事情就是山匪作亂,沒有其他緣由,你這是要夥同顧書珩逼朕捏造事實,殘害無辜之人嗎?”
裴衍跪下:“兒臣無此意,兒臣說的是事實!”
裴縉起身,手中還拿著奏摺,笑著說道:“事實?好一個事實!好!查!既然太子和晉國公不願相信朕,那便查!便由太子殿下親自查!歐陽荻!你協助太子殿下!”
歐陽荻:“臣遵旨!”
裴衍磕頭:“謝父皇!”
裴縉隨後望著顧書珩:“至於顧書珩?你給朕聽好了,此事是由你提起的,如若最後結果不是你說的這樣,朕就要以欺君之罪處置你了!到那時,朕會褫奪你的爵位,罷免你的官職,將你下至天牢之中,還會殺了你!”
顧書珩也不害怕,只是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