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上,太子裴衍見眾人不再說話,就自行開口道:“父皇~兒臣有本要奏!”
皇帝裴縉疑惑,隨後說道:“何事?”
裴衍跪下說道:“兒臣要參刑部尚書歐陽荻徇私枉法,當年明明查出了幷州行刺一案的證據,卻隱瞞不報,有失尚書之責!”
裴縉這下子震驚了:“太子!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裴衍:“兒臣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兒臣在彈劾一個怠忽職守的朝廷大員!”
裴縉望著裴衍:“你說話可要有證據!”
裴衍:“兒臣便是證據!兒臣在查案之時,這些證據都是歐陽荻親手交到兒臣的手中,親口說這些證據是先前便已經查出來的!”
裴縉怒目望著歐陽荻,喊道:“歐陽荻!太子說的可是真的?”
歐陽荻支支吾吾,裴縉怒喝:“照實說!”
歐陽荻這才開口:“確有此事!”
裴縉這下子更生氣了,喊道:“跪下!”
歐陽荻嚇得一下子跪倒下去,不敢抬頭,他心裡害怕極了,自己當初怎麼就這麼蠢,將這些證據直接交到了太子手中~如今,皇帝怕是要捨棄自己了~唉~苦不堪言呀!
裴衍此時繼續開口道:“兒臣想要問父皇一句話~”
裴縉扶額:“說!”
“父皇可知當年之事的真相?”
裴縉望著裴衍,問道:“什麼意思?”
裴衍繼續說道:“您是否在當時就知道真相,卻隱瞞了下來?”
裴縉沒有回答。
此時,顧書珩從人群裡走出,跪下說話:“陛下,臣有話好說~”
裴縉:“說~”
“還請太子殿下不要再糾結此事了,如今齊諳已經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了,不必再追究往事了~”
裴衍沒有說話。
裴縉說道:“朕覺得晉國公所言極是,太子就不要再說這件事了~”
裴衍卻說道:“還請陛下回答臣的話!”
裴縉站起指著裴衍說道:“裴衍!朕說了此事已經了結,不必再追究下去,你這是在做什麼!你到底要做什麼!”
裴衍:“臣只是要求一個明白!”
裴縉:“明白?你要明白什麼!”
裴衍:“您如今迴避臣的問題,臣也明白了,您就是故意將此事隱瞞了下來,為了你那所謂的朝堂平衡!你要讓老國公和先世子再也不回朝堂,消解晉國公府的勢力!你是沒有要殺他們,可是齊諳的行為正好讓他們再無回朝堂之可能,所以你才將齊諳喚去簡單地警告了一番,你就是齊諳背後的靠山!”
裴縉憤怒:“裴衍!”說著,還將桌上的奏摺盡數推到地上,一時之間殿內只餘奏摺落地的聲音。
所有大臣都默默低下了頭,心想:這太子殿下也太敢說了,這把這些事情拿到檯面上講,未免太荒唐了些。
此時,所有人都在看著皇帝的反應~
裴縉走到桌子前面,站在臺階前,指著裴衍道:“裴衍!你這是在怪朕嗎!”
裴衍:“臣不敢!臣只是想求一個真相!”
裴縉:“朕看你敢的很!你想要朕給你什麼答案!來!說!”
裴衍半跪於地上,說道:“臣想問,難道為了那所謂的朝局穩定,為了那所謂的大位,就能陷害忠良,殺死忠良嗎?”
裴縉回答道:“朕告訴你!這個位子要考慮的事情很多,朕從未說過齊諳陷害忠良是正確的,他的摺子朕也駁了回去,當初那個情況朝廷需要齊諳,朕不可能讓他去送死!”
裴衍:“所以只要你認為朝廷不需要某個人,那個人就可以去死了是嗎?”
裴縉這時發現自己方才口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