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徵回到晉王府,坐在書房內,關上房門,不許任何人打擾。
他坐在那裡,心裡一陣心酸,自言自語道:“阿瑤,你還是喜歡上兄長了~終究是我輸了~”
裴徵從角落裡拿出一個簪子,就是先前的海棠木簪,他望著這個木簪苦笑一番:“這個終究是送不出去了~”
說罷,他又將簪子塞了回去,喚容裕進來,容裕匆忙推門進來,他將手中盒子交給容裕說道:“將這個拿去扔掉吧~”
容裕知道這裡是木簪,說道:“殿下為何要將這簪子扔掉,這可是您辛苦做出來的~”
裴徵說道:“送不出去的東西何必要留著~”
容裕心疼地望著裴徵:“殿下~這東西您可以留給將來的王妃,畢竟是您的一番心意~無論王妃是誰,都會喜歡的~”
裴徵說道:“休要胡言,這東西是本王做給阿瑤的,斷沒有送不出去送給他人的道理~且不說本王沒有成婚的打算,就算將來成婚,怎能將這為他人所做的簪子轉送給將來的王妃,這倒是對將來的王妃不公,本王怎能如此厚此薄彼~無論將來的王妃是誰,本王如果要送都得重做~”
容裕:“奴才知道了~是奴才失言~”
裴徵甩了甩衣袖:“扔了吧~”
容裕看著這簪子實在可惜,便問裴徵:“殿下~您既要將此物扔了,不如賜給奴才~”
裴徵笑著說:“你又用不了這簪子,這簪子是女子式樣,你哪裡用得上?”
容裕:“奴才想要拿去送人~”
裴徵笑著說:“拿本王的東西去送人?”
容裕也察覺此事不妥,便改口道:“是奴才考慮欠妥,奴才這就去扔了這玩意~”
裴徵微微抬起右手:“慢著~”容裕轉身等待裴徵的吩咐~
裴徵隨後說道:“將這玩意埋在院子裡的海棠樹下吧~”
容裕:“喏~奴才明白~”之後,容裕就將此物埋在了海棠樹下,裴徵在後面默默地看著。
裴徵隨後坐於花園之中,命人拿了幾小壇酒,今日他要把自己喝醉~
裴徵一個人坐在湖邊,望著湖中央的假山,一言不發,只一個勁兒地灌自己酒~
容裕在一旁勸道:“殿下~您別一個勁兒地喝酒呀~喝酒傷身,您還是回去歇著吧~”
裴徵呵斥容裕:“你走!不必在這裡待著!滾!”
容裕:“這~殿下!”
裴徵:“還不走!是要本王教訓你一頓嗎!”
容裕只好離開。
裴徵看著這眼前的風景,自嘲道:“不就只小了一歲嗎?我到底輸在了哪裡?阿瑤~近些年我都不會去打擾你了,我們確實應該避嫌~”
此時,湖邊的草叢發出陣陣聲響,裴徵的目光被這聲音吸引了過去,原來只是一隻黃鼠狼,裴徵望著黃鼠狼在自己面前消失,說道:“還是這黃鼠狼自在呀~自由自在地在這裡活動,不受束縛~不像我,處處受限,事事不如意~”
“有什麼不如意的呀?”
一人在裴徵身後說話,裴徵轉身便望見了太子裴衍,裴衍笑著望著裴徵。
裴徵連忙起身行禮:“臣弟參見太子殿下~”裴衍用右手握住裴徵的拳頭,說道:“平身吧~”隨後,他順勢坐下,說道:“這是怎麼了~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
裴徵也坐到裴衍身邊,回問道:“兄長當真不知道嗎?”
裴衍望著裴徵,無奈地笑著指了指裴徵:“你呀~”隨後,裴衍收起笑容:“是因為阿瑤~”
裴徵苦笑著點頭:“您看來知道~”
裴衍問道:“今日你來御花園了?”
裴徵:“是~看見了你們倆開心的樣子~我一瞬間有些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