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多練習一下,將來自己生養時便可少走不少彎路。說起來,表妹與我同歲,不知表妹在喀什慶定了親沒有。”
文鳶的睫羽顫了顫,答道:“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做決斷,我不甚清楚。”
上官虹的嘴角就浮現了一抹譏誚。
老太君放下牌,呵呵笑道:“不打不打了,吃糖!萍兒快把新做的桂花糖和玉米糖拿來!我記得玲瓏愛吃玉米糖的!”
一瞬冷凝的尷尬就這麼被揭了過去。
姐兒捧著水杯咕嚕咕嚕喝著西瓜汁,時而瞅瞅自己孃親,又時而看看對面的表姑,小眉毛皺了皺。
文鳶似是察覺到了姐兒的注視,起身走到姐兒旁邊,蹲下後笑容甜美道:“姑姑陪你玩遊戲好不好呀?姐兒想玩什麼,搖鈴?撥浪鼓?還是積木?”
姐兒和哥兒都只穿一件紅色肚兜,白嫩的胳膊腿兒全露在外面,可愛極了。姐兒張大因長牙而不停留著口水的嘴兒,軟軟糯糯地道:“姑姑,抱!”
一屋子人全都驚訝極了,姐兒從不叫旁人抱的,今兒竟然……要了文鳶?
就連水玲瓏這個生產廠家都懷疑這貨是不是出她出的!
最喜的當屬文鳶,文鳶當然明白姐兒有多難伺候,她在紫藤院耗了一早上,姐兒都沒拿正眼瞧她一下,其間枝繁和小夏相繼抱她,她都愛理不理。可以說,得到姐兒的認同比得到哥兒的喜歡更能證明她的價值!
一念至此,她的笑容又燦爛了幾分。
她將姐兒抱入懷中,低頭去香姐兒的小臉蛋,儼然一對親密無間的母女。
可就在她沉浸在與姐兒的和平相處時,腹部突然一熱,一股暖流順著她肚子漫過裙裾,流到了腳底。
爾後,不等她作出反應,姐兒“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哭聲之淒厲,彷彿被針紮了似的!
水玲瓏心口一震,一把將姐兒搶入了自己懷中,姐兒忙摟住水玲瓏的脖子,哭得撕心裂肺:“……娘……娘……”
水玲瓏一手抱緊姐兒,一手輕撫著她後腦勺,喘息著安慰道:“沒事了,娘在這兒呢……”
喬慧和甄氏面面相覷,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但瞧文鳶的衣裳,應當是姐兒尿了。
喬慧木訥地道:“姐兒是不是不舒服啊?她從八個月就不隨便拉尿了。”
上官虹稍稍詫異,腦袋瓜子轉了轉,狀似無意道:“我怎麼覺著姐兒像受了驚嚇?”
驚嚇?誰嚇她?文鳶?
老太君不明所以地望向了再也笑不出來的文鳶。
文鳶忍著滿身熱尿和想要嘔吐的衝動,笑比哭難看:“不知道呢,我剛抱沒多久,姐兒就……尿了。我先去換身衣裳。”
言罷,神態十分滑稽地走入了淨房,於媽媽飛快地奔回湘蘭院,取了一套乾淨衣衫給文鳶換上。
出來時,姐兒已經恢復了正常,和哥兒坐在地上玩搖鈴。
為了證明自己和姐兒只是一場誤會,文鳶鼓足勇氣再次走向了姐兒,並揚起一個柔和的笑:“湲姐兒,姑姑陪你玩。”
不敢再抱了!
湲姐兒愣了愣,笑眯眯地將手裡的搖鈴遞給了她:“姑姑,姑姑。”
叫得非常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