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外全都入了獄,你知道這說明什麼?”
秦芳儀抬頭怔怔地望著他:“說明什麼?”
水航歌笑了:“一池子水是渾的,養出來的魚肯定也都是有毛病的,但如果有一條魚不僅沒發現任何毛病,還活蹦亂跳,那麼,它一定不是屬於這個池子的魚,或許,它就是一條龍!”
秦芳儀似懂非懂。
水航歌攬著她躺下:“你不是說玲溪是皇妃命格嗎?呵呵,我倒是覺得玲溪不僅能做皇妃,還能做皇后!”
秦芳儀一聽這話,喜得兩眼放光:“相公你說的可是真的?”
水航歌緩緩地道:“這段日子我想了許多,連二弟那種商賈的女兒都能成為太子妃,我堂堂二品大員的女兒怎麼就做不得皇后?這一次荀家看似落難,我瞧著未必沒有轉機,記住了,雪中送炭永遠比錦上添花強,現在你不僅不能冷落平南王府,反而應該時常帶著玲溪和平南王妃走動,只要先入為主博得了王妃的歡心,後面再來正妃又如何?有王妃撐腰,咱們玲溪就一定能在王府過得風生水起!”
秦芳儀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好,這個我記住了。那……平南王府的案件咱們要不要從旁幫一把?”
水航歌拿眼晙她:“怎麼幫?”
秦芳儀自我感覺良好地說:“朝堂上呢,你和我父親可以替平南王府求情,另外,我也拉下老臉給水玲月寫封求助信,讓她給皇上吹吹耳旁風。”
水航歌搖了搖頭:“婦人之見!現在誰替平南王府求情,誰就是在把平南王府往火坑裡推!平南王府收受的賄賂如此之多,早已引起了萬歲爺的高度忌憚,在明知萬歲爺火冒三丈的情況下還不怕死地替平南王府求情,不是擺明告訴萬歲爺,平南王府的鐵桿支持者連皇權都不怕嗎?”
“哎喲,這個……是我想得不周。”秦芳儀十分抱歉地說道。
水航歌從秦芳儀的脖子底下抽回手臂,翻了個身面朝裡背對著秦芳儀,道:“給珍嬪寫信倒是可以,讓她時刻留意萬歲爺的心跡,如果有合適的時機吹吹枕旁風的也行……”聲音到最後,弱不可聞,漸漸變成鼾聲。
秦芳儀望著他微躬的脊背,美眸裡再次流轉起濃濃的厭惡,她當初真是瞎了眼居然看上這種薄情郎!為了利益,連嫡親女兒也能賣掉!
跟這種人同床共枕,她會噁心得三天吃不下飯!
秦芳儀合攏衣衫,穿了鞋子朝門外走出,剛推開房門,趙媽媽便邁著小碎步走了過去,小聲地稟報了幾句,秦芳儀神色就是一變:“訊息可靠?”
趙媽媽答道:“千真萬確!”
秦芳儀的眸光一厲:“真是命大!”
或許是盛夏的夜太悶熱了,或許是荷塘裡的蛙叫太響亮了,水玲瓏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把鐲子戴上又取下,取下又戴上……反反覆覆不知多少次,連手腕都勒紅了。
夜風從窗欞子的縫隙爬入,吹著琉璃燈罩內的燭火,一顫一顫,像起舞一般。
突然,水玲瓏聽到了門外小丫鬟極力壓制的稟報聲,緊接著,枝繁穿了鞋子輕手輕腳地走出去,沒過多久,“嘭”的一聲,似乎是枝繁撞到了門板,隨後水玲瓏就聽到枝繁抑制不住的尖叫:“大小姐!大小姐!您快醒醒!喀什慶戰事告捷!姑爺要回來了!”
水玲瓏的腦海裡猛一陣嗡鳴,有瞬間空白,似一片冰天雪地,瞧不見第二種色彩,那漫天飛舞的雪花紛紛揚揚間節奏忽而慢了下來,慢到她能清晰感覺時間的流速緩緩定格了一般。
當她霍然回神時,枝繁已經衝到床邊,挑開帳幔一臉淚水地望著她:“大小姐!姑爺要回來了!姑爺真的平安回來了!王府派人傳來的訊息,捷報先是送入皇宮,再是由萬歲爺派了李常公公親自往王府道的喜!”
水玲瓏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