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此輕鬆便認出他來!他好像……就沒看他一眼吧!難不成他腦子後邊兒長了眼睛?妖僧!心裡這樣驚歎,面子上諸葛鈺卻不敢有所怠慢:“大師可否告知於我,您在看什麼?”
男子語氣如常道:“看你們王府的運勢。”
“王府……運勢如何?”諸葛鈺誠心相問。
“很好,目前。”男子淡淡地回答。
“那曾經不好?以後也不行?”諸葛鈺追問。
男子就道:“有人替你們轉了運。”沒直接回到諸葛鈺的問題!
諸葛鈺濃眉微蹙:“誰替王府轉了運?”
“和王府有姻緣的女子。”男子面無表情地說完,不知想到了什麼,又道,“帶我進去轉轉。”
岑兒急急忙忙地去了湘蘭院,是銀珠接見的她,她道明來意後,銀珠無比惋惜地嘆道:“你呀你,真是來晚了一步!表小姐剛剛發作去了寒池,於媽媽怕表小姐出什麼意外,回頭便差人將胡大夫請了過去!現在他們一行人全在寒池呢!要不……你去寒池看看?”
只能這樣了。
岑兒心急如焚,連道謝都忘了說,轉身便離去。
銀珠皺了皺眉,王妃身邊兒的丫鬟就是架子大!還是世子妃院子裡的人親切!哼,府裡如今誰不知道王妃不是世子爺生母?等世子爺繼承王位,王妃就呆一邊兒哭去吧!
銀珠心裡罵罵咧咧之際,一道偉岸的身影打眼前一晃而過,她連看都沒看清,本能地便屈下了雙膝。
流風攔住了岑兒的路:“你剛剛說什麼?王妃怎麼了?”
岑兒行了一禮,焦急道:“回二爺的話,王妃昏迷了,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沒醒……”
流風的眉心一跳,臉色慘白慘白了:“這樣,胡大夫那邊我去叫,對方也是人命關天不一定叫得動,你現在趕緊出府去最近的藥房請一名大夫回來!”
岑兒點頭如搗蒜:“是是是!二爺的建議極好,就照二爺說的辦!”
二人分道揚鑣,各自朝預定的地點飛奔而去。
上官虹在廊下“欣賞”完這一幕,氣得臉都綠了!
緒陽傷得這麼重,叫他陪緒陽玩一會兒,他倒好,撇下自己兒子,盯著日頭替那個狐狸精勞苦奔波!
諸葛流風,你真的好過分!
“大師,您要去哪兒?”諸葛鈺將男子領進王府後,男子望著上空,一路橫衝直撞便朝清幽院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是內宅,他一和尚難不成要跑王妃的院子?
諸葛鈺無法任由一名和尚驚擾了冷幽茹的安寧,儘管冷幽茹信佛,可這也有些講不通,他又不是真的剃了光頭:“大師!大師!恕我直言,這裡是內宅,我請您去花廳一坐,如何?”
男子頓住腳步,清冽的視線彷彿穿透了面紗落進諸葛鈺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裡,諸葛鈺的神色一僵,渾身都陷入了冰涼,但他沒有立刻被男子的氣勢所懾,他的瞳仁一縮,一股更浩瀚的冰銳之氣直直衝向了男子。
男子是何表情諸葛鈺看不清,但男子撇過了臉:“改氣運者,以陽壽抵之,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替王府擋了劫嗎?”
諸葛鈺一噎,男子已越過他,朝前方走去。
諸葛鈺回神,抬眸望向清幽院,那裡是母妃的住處,難道……母妃為王妃耗掉陽壽了?
心口一震,諸葛鈺邁步追上了男子,卻與匆匆出府的岑兒遇上。
岑兒一見對方是世子爺,喜得差點兒跳了起來,她恭敬地行了一禮,含淚道:“世子爺萬福金安!世子爺,您回來了可真是太好了!奴婢正要去請大夫呢!王妃……王妃她出事了!”
幾乎是岑兒話音剛落,諸葛鈺便飛一般地衝向了前方。
他承認他埋怨過冷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