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婚配生子,卻可以有與之對食的名義妻子,不少太監在外面置了房產,“娶”了妻子,宮裡伺候人,回了屋有人伺候,算是一種心理安慰。
侍衛對這理由不疑有它,看了剛剛被劉太監檢查過的餿水桶一眼,想著要不要再檢查一番,可掂了掂手裡的銀子,又笑道:“行了,過吧!我給你留門兒!”
劉太監低頭,唇角的笑似有還無,坐上車轅,駕了馬車離去。
就在他即將穿過長長的通道時,一聲嬌喝自身後陡然響起:“給我攔住他!”
侍衛先是一怔,隨即撲向馬車,劉太監顧不得那多,揚起馬鞭狠狠地甩了下去,被逮住絕對是死路一條,倒不如逃命興許能一線活的希望!
幾名暗衛騰空而起,幾個眨眼的功夫便落在車轅上將劉太監給踹下了地,並勒緊韁繩,停住了奔跑的馬車。
侍衛回頭,看清來人後立馬跪了下來:“三……三公主!”
三公主一腳將侍衛踹了個四仰八叉:“把他給我拖下去,關進暴室!”這種人活該被打死,可惜她一不是皇后,二不是太子,無權處死御林軍。
三公主給其中一名暗衛打了手勢,暗衛目光一凜,從其中一名餿水桶裡撈了個溼漉漉的人兒出來!
三公主定睛一看,居然是小德子!她火冒三丈,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的鼻子:“好呀你!居然想了這麼個齷齪的法子溜出宮,本公主倒要看看,你究竟藏了什麼貓膩?給本公主搜!”
暗衛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搜身不在話下,然而,他們四人在小德子身上搜了好幾遍卻一無所獲。
小德子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卻哭著道:“三公主饒命啊!奴才身上哪兒有什麼貓膩?奴才就是一時貪玩,想出宮學那風流才子喝喝花酒!過一過心裡的癮!奴才……奴才真沒什麼貓膩啊!”
劉太監早在被抓時便暈了過去,根本答不了話,三公主的小臉皺成一團,難道水玲瓏估計錯了?水玲瓏說守住偏門,一定能捉條大魚,但一個觸犯宮規的小太監算哪門子的大魚?殺他她還嫌髒了自己的手!
遠處的水玲瓏搖了搖頭,幸虧她不放心跟過來了,三公主聰明機警,卻自幼單純,並不熟悉那些腌臢手段。水玲瓏戴著面紗,在枝繁的攙扶下從林子裡走出,為了演好這場戲,她的的確確讓自己過了敏,走了一會兒已頗有些累乏:“搜他的魄門!”
三公主倒吸一口涼氣,趕緊轉過了身,吩咐暗衛道:“照水小姐說的做!”
小德子勃然變色!
兩名暗衛架住他,另一名扒了他褲子,藉著稀薄的月光,看見了魄門口的一條似有還無的絲線,他隨手一扯,一個光滑的瓶子掉了出來!
暗衛用帕子擦了瓶子,拿去裡面乾乾淨淨的信,遞給三公主。
三公主只覺得噁心,哪裡敢看?
倒是水玲瓏接在了手裡,三公主這才忍不住好奇湊過去看了看,她驚愕不已:“這畫的是什麼符?”
小德子哭著道:“只是一個平安符!咱老家的迷信,被鬼壓了床,把平安符塞魄門裡,可以驅邪!”
這一重又一重的保險,真是……安得太巧妙了!把人藏在餿水裡矇混過關,即便被發現,又有誰能想到對方會把資訊藏在魄門那種汙穢的地方?而即便這一招又失策,裡面的文字也決計不是大家認識的!
這樣嚴密的細作手段,除了荀楓,天底下還有誰想得出來?荀楓竟是打算讓皇帝成為八字不合的“幕後主使”,她明明已和諸葛鈺定親,如果皇帝真看上她納她為妃,被打了臉的鎮北王府立馬會跟皇帝冷臉,加上喀什慶族二十年免稅期即將結束,荀楓再從中挑撥挑撥,皇帝或許認為鎮北王是借她的名義發難,實則是想鬧喀什慶族的獨立。雙方很快便會惡鬥,荀楓就等著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