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眼、為世所不齒的事!所以,奴才揍了他一頓!另外兩個想逃,奴才順便把他們也揍了。”
老夫人的眉心一跳!
水航歌眼神一閃,大踏步上前,探出手要撩開他搭在臉龐的烏髮,那人卻渾身一抖,朝後縮了縮,水航歌一把揪住他的脖子,定睛一看,一道晴天霹靂直直打來,炸得他目眩魂搖!從髮絲到腳趾,從眼睛都丹田,他每一處都快要噴出火來!
這……這被揍得連老子和奶奶都沒把他認出來的人……不是水敏玉,又、是、誰?!
老夫人一瞧水航歌幾欲崩潰的神態便知那種熟悉感是從哪兒來的了,這人……真是他的孫子啊!老夫人如遭當頭一棒,整個兒陷入了史無前例的冰冷,突然,老夫人不知想到了什麼,三、兩步走到另外兩名男子面前,挑開他們的頭髮,仔細端詳了一番,爾後提起老腿兒朝二人踹了下去!
長風!
長安!
丞相府送給水敏玉的書童!
老夫人看向水敏玉:“太讓我失望了!太……讓我失望了!”請法師做法,把這麼重要的門面工作給他,不就是希望他能在府裡樹立威望嗎?他是嫡子,是尚書府的繼承人,她有意栽培,他卻假公濟私,捅出個天大的簍子——讓書童偽裝成楊大仙的道童混進府!那個狗屁楊大仙也該死!居然同時跟她和水敏玉暗度陳倉!他通個氣,會死?!
郭焱深邃的眼眸裡以流星般的速度閃過一道精光,爾後撲通跪地,哭喪著臉道:“老……老爺……您這樣看著他,是不是奴才打錯人了?他真的是尚書府的大少爺?這……這……天啦!老爺您饒了奴才吧!奴才有眼不識泰山!奴才沒想到大少爺會跟男人滾床單!奴才……”
“你起來吧,他不是大少爺,我尚書府的嫡子怎麼會做出爾等傷風敗俗之事?”水航歌咬牙切齒地說完,一巴掌扇在了水敏玉本就高高腫起的臉上,“大逆不道!肆意妄為!”
水敏玉被打得頭暈目眩、痛不勘言,也……不敢言!他委屈著呢,明明說好了他的院子不用做法,楊大仙的道童為何還是衝了進來?到底哪一環節出了差錯?
打完水敏玉,水航歌又轉頭看向郭焱,沉聲道:“府裡禁止打架鬥毆,你發現不良狀況,應第一時間稟報上級,而非自主施暴,作為奴才,你僭越了,找賬房領兩個月的月錢,離開尚書府吧。”
郭焱心中暗叫不好,只顧著修理水敏玉,卻忘了大宅子裡的生存規矩,水航歌是怕他繼續呆下去終有一日會認出水敏玉來。想著自己入府的目的,他不禁有些悔不當初,早知如此,他直接堵門也是一樣的!何必非得揍水敏玉一頓?
他還沒見到水玲瓏,怎麼甘心?
杜媽媽見老爺發了話,他卻仍賴著不走,生怕老爺回過神來會遷怒於她,畢竟他是她領進內宅的。其實杜媽媽多慮了,真要一級一級問罪,牽連到的將是老夫人,老夫人治家嚴明不嚴明水航歌都不會、也不敢予以置喙。
杜媽媽扯著郭焱出了院落,準備帶他去往賬房領錢,他忽而腳步一頓,說道:“杜媽媽,錢我不要了,你去領了用吧,你讓我見大小姐一面,好不好?”
杜媽媽先想起上次郭焱在假山後偷瞄大小姐的情景,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呵斥道:“你作死啊!還真敢對大小姐心懷不軌?去去去!大小姐是你這種下等人配得上的?”
郭焱深邃的眸子裡有殺氣一閃而過!但他明白杜媽媽與水玲瓏走得近,他不能殺,他換為哀求:“杜媽媽,你誤會了。我只想給她磕個頭,謝謝她曾經對我的恩典。”
“你跟大小姐認識?什麼時候?不會是在莊子裡吧?”
“那就……是莊子裡吧!我的命是她給的,沒有她,這世上便也沒我,所以,我真的只跟她磕個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