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院,有些犯困,便洗洗睡了。
半夜時分,忽而一隻胳膊搭在了她腰腹,水玲瓏迷迷糊糊翻了個身,鑽進他懷裡。
諸葛鈺低頭,微涼的唇瓣覆上了她的,爾後舌尖撬開她貝齒,與她纏綿地吻了起來。
水玲瓏半夢半醒,任由他肆意妄為,直到心口一涼,他褪了她衣衫,她才霍然從睡夢裡驚醒:“你……你做什麼呀?”
“做剛才沒做完的事。”諸葛鈺輕柔且認真地說完,也褪了自己的衣衫,撩撥了他還想全身而退,這個女人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水玲瓏幽幽地望著他,打了個呵欠:“不是,你不是應該告訴我爺爺怎麼處置二房的事嗎?你……唔……”
諸葛鈺不給她詢問的機會,直接堵住了她的唇,討厭她總是把別人的事兒看得比他重要,他是她丈夫,她的眼裡只能有他,其他人或其他事都必須遠遠地排在他身後!
水玲瓏終於意識到主動勾引他又不滿足他的後果是什麼了,這一晚,他簡直著魔了一般,就沒離開過她的身子。
水玲瓏再次醒來時,諸葛鈺已經上朝去了,這意味著,她打破了老太爺設下的規矩!沒服侍丈夫更衣,沒體恤丈夫的辛苦,沒去鍛鍊身體,沒與大家同吃早餐!
想想……就心裡發毛!
“大小姐,您醒了。”枝繁聽到動靜,忙端了一杯金絲紅棗茶進來,將茶杯放在桌上後,開始服侍水玲瓏更衣,並笑著道,“世子爺在老太君那兒告了假,說您昨兒累到了,著實下不來床。老太君便準您今日不必去天安居,飯也在自個兒房裡吃。”
水玲瓏沒搭話!
枝繁替水玲瓏繫好胸前的琵琶扣,討好地笑道:“您放寬心,二少奶奶昨兒剛出了那樣的事,老太君最惦記的便是您腹中的骨肉,可是半分不捨得累著您!”
水玲瓏仍不理她,徑自去往了淨房,枝繁眸光一暗,嘆了口氣。
難得在墨荷院用一回早膳,鍾媽媽好好兒地露了一手,做了一碗羊雜拉麵,一盤涼拌木耳,一份清蒸綠豆丸子並一碟素菜什錦。水玲瓏一人吃兩人的飯,食量大得驚人,用了大半碗拉麵、四個綠豆丸子和一整碟素菜什錦,木耳沒怎麼吃,許是少了辣不夠爽口。
鍾媽媽嗔笑道:“快別這麼吃,小世子在肚子里長太大會不好生的,雖說一般到了七八個月才緊著肚子,可現在不節制些將胃撐開了,屆時難得收住。”
水玲瓏覺得鍾媽媽的話不無道理,因著皇帝對荀楓的成見,一系列剖腹產的研發全都太監了,萬一孩子太大生不下來,她豈不是危矣?
看了看桌上的半杯牛乳,擺了擺手道:“不喝了。”
枝繁將飯菜撤了下去,自始至終水玲瓏都沒拿正眼瞧她,鍾媽媽察覺到端倪了,待到枝繁離去,鍾媽媽遞了一杯薄荷水,又拿銀盆接著,水玲瓏一邊漱口,她一邊問道:“大小姐,枝繁惹你生氣了?”並不知道枝繁和昭雲隱瞞了諸葛姝對安郡王的情愫。
水玲瓏隨口道:“小丫頭性子有些毛,得沉澱沉澱。”
鍾媽媽就笑了:“說的好像你七老八十看透滄桑了似的?枝繁與你同歲!”
水玲瓏摸了摸肚子,順著鍾媽媽的話說道:“這麼說,她也十七了,到該婚配的年齡了,嗯?”
枝繁端著餐具尚未走遠,聽了這話身子就是一僵,咬了咬唇,眼底落下淚來。
鍾媽媽拿著尺子量了水玲瓏的腰圍,想替她做下一季的衣裳:“大小姐可捨得?又聰明又吃苦耐勞又左右逢源的,咱們墨荷院挑不出第二個咯!”
水玲瓏緩緩地眨了眨眼:“我也就隨口說說,好了,叫葉茂隨我一道去天安居給老太爺和老太君請安吧。”
鍾媽媽量完水玲瓏的腰圍,又量胸圍,眼底溢位一抹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