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女,如同天下掉來的一樣。哪怕衛淵親自出手都不會讓他如此震驚,可現在是衛淵隨隨便便派了個人來便斬了許驚望。接下來刀光在林間躍動,片刻功夫密林就陷入沉寂,然後少女再從林中走出時身上已滿是鮮血。她向許驚風身後行了一禮,就此消失許驚風猛的回頭,就看到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黑袍人。雖然看不到臉,但是他本能的知道這就是衛淵,於是趕緊行禮,道了聲&ot;主人。話一出口,他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徹底啞了。
行過禮後,許驚風就問:“我們要把東西運到哪裡?&ot;
衛淵道:“我對你們運的東西沒有興趣。&ot;
許驚風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這是寧西郡許家每半年一次向本家運送貢品的車隊,可以說半年以來的收益全都在車隊裝著了。這可是包括了整個寧西郡的收成,至少價值二十萬兩仙銀,哪怕以許驚風的眼界來看也是一筆巨大財富。
衛淵淡道:“你把貨車開啟看看就知道了。
許驚風心中升起不妙感覺,來到就近的一輛貨車前,一咬牙撕開車廂門的符菜。這種符菜一破就無法還原,也就說明車廂被開啟過了。按許家族規,擅自開封者死罪;車隊未至而符籙破損,統領處死,護衛重罰。
車廂內放著四個黑檀箱子,同樣封著符籙。許驚風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撕了符籙,掀開箱蓋,然後就看到了滿箱的石頭。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開剩下的箱子,裡面一樣是石頭。他衝到另一輛馬車前,開廂一看,還是一車石頭。
兩百護衛,十幾輛貨車,五輛戰車,就為了運石頭?
氣運加身後,許驚風思緒敏銳了很多,奈何原本底子太差,此刻腦袋裡嗡嗡的,還差了一點還沒完全想明白。他乾脆放棄了思考,道:“主人,這是怎麼回事?&ot;
衛淵淡道:“你們這一房進帳和出帳不符,實際虧空嚴重。至於虧空都去了哪裡,你父親和你弟弟應該很清楚,或者你翻翻你爹的秘庫,應該會有答案。這麼大的虧空怎麼彌補呢?最好的辦法,莫過於一支永遠也到不了本家的進貢車隊。
許驚風看看周圍,護衛們也都看到了箱子裡的石頭,此刻臉上都是驚怒。
這事太大,自然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所以包括許驚風在內,所有護衛都要死,一個活口也不能留。許驚風忽然問:&ot;您讓我向父親討這個差事時,是不是已經知道是這樣了?&ot;
&ot;差不多。&ot;
許驚風聲音低沉:“那我就明白了。”
曲柳鎮,許宅。
在角落處的一個小院內,有陣陣急促粗重的喘息聲。
這座小院十分荒涼,牆面、地上到處都是青苔,院子角落裡種著一株古槐樹,樹冠幾乎把小院上空遮得嚴嚴實實,哪怕現在剛過午後,院中也是一片昏暗。
正屋中擺放著一張紅木大床,床角都磨得有些發光,看起來已經用了很長的年月-
個年輕男人趴在床上,抱著被子枕頭正在吭哧吭哧的動著,如同壓著的是個絕世美女。
窗邊坐著個紅衣的女子,生得頗有媚意,此刻她正藉著視窗的天光讀著話本,彷彿沒有看到床上的年輕男人,年輕男人好像也沒注意到她。
兩人同處一室,卻彷彿身在兩個世界。
一陣陰風吹過,院門半開。
院外剛好走過一個年輕男人,路過院門時停了一下,向院內看了一眼,露出一張英俊剛毅的臉,赫然是許驚墊。他只略停了停,就繼續向前走了。
院中老樹樹身上忽然慢慢浮現了一張人臉,臉上有樹皮本身的紋路,更多的還是歲月留下的痕跡。看面相,這是一個老人,非常蒼老的老人。
樹上人臉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