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殿不偏不倚,跟兩邊都‘理論’過,為的雖然都是和兩派相爭不相關的事,可是不經意間也壞
了兩派不少好事,結下不小恩怨。說句不好聽的,鼎新派沒將貴殿的課業費翻上幾倍,已經是胸
襟寬廣了。”
張生卻不接受,冷笑道:“我明白了,鼎新派這就是不想讓我天青殿弟子參加集中授業。不
去就不去,大不了我自行傳授!哼,那些世家個個都有獨門開慧秘法,號稱早慧,最後還不是淵
兒拿了第一?”
道人向衛淵看了一眼,道:“師弟這位弟子確實是天縱之才,旁人難比。哦,師弟確定了要
自行授業是吧,我這就去回報……”
“等等!”張生反應神速,一把拉住了道人,道:“把授業講師名單給我看看!”
道人無奈,只得又取出一張玉紙遞了過來。
張生接過一看就有些明白了,名單第一頁中就有兩個是跟自己“理論”過的,妥妥的有私人
恩怨。餘下幾位前輩道人倒是德高望重、學問深厚,但在張生看來也就那樣,尊重但說不上佩
服,所以沒什麼交集。等翻到第二頁時,張生臉色微變。
“馮初棠?他也跑出來教課了?”
道人說:“這是馮元真君的意思,要他為宮裡事業出一點力。真君言道,傳道授業解惑,傳
道之時解的不光是弟子之惑,也是解自己之惑。我聽說,馮師兄當初和你的關係有些……不
睦。”
其實道人說得委婉,當年張生和馮初棠關係豈止不睦,簡直快要到生死大仇了。兩人光是公
開鬥法就打過三次,一路打到各自重傷才罷手,私下裡的切磋更是不知道有過多少回。
就憑兩人這層關係,衛淵要是到了馮初棠的班上,不褪幾層皮那都奇怪了。
哪知張生道:“我們去!”
“什麼?”道人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們參加集中授業!”
“可,可是馮師兄那邊……”
張生哼了一聲,道:“既然他敢出來教,那我們就敢去學!他難道還好意思為難晚輩不成?
頂多就是多佈置些功課罷了。淵兒,你怕吃苦嗎?”
這個問題張生早就問過,三年前是衛有財答的,現在是衛淵自己答:“我們鄉里出來的人,
最不怕的就是吃苦。”
張生道:“很好,報名吧!”
道人呆了一呆,嘆了口氣,說:“那就請師弟把課業費付了吧!”
張生的臉瞬時僵了一僵,道:“我剛回宮,仙銀都沒放在身上。你且稍等片刻,我這就回洞
府去取。”
道人道:“無妨,我就在這裡等著。”
等張生出了小院,道人看看衛淵,說:“你師父需得去一段時間,左右無事,我就給你講講
我太初宮由來,這也是仙途通識課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