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在那具修長的身體上實在過分帥氣。胸前的手帕不見了。
張敞收起那張狂的笑來,捻著那枝雪白的花訕訕的樣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邵先生伸出手來奪過張敞手裡的玫瑰花,放在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好香啊!”
“你在這裡做什麼?”我把插好的花,放在窗臺上。
“送檔案給你啊!任務完成,我撤了!”邵先生看著手裡的花,又看了我一眼。哀哀地嘆了口氣。將花枝折斷,留下短短的一截花莖,當著目瞪口呆的張敞,將那朵怒放的玫瑰花穩穩當當地插在我的鬢邊。“真的是,笑顏如花綻,玉音婉轉流。美美噠!唉,這麼漂亮的花我卻不能擁有,真 是慘無人道啊啊啊啊!”說罷,他大步流星地跑掉了。
“神經病吧!”我一把將頭上的花扯下,扔在桌上的那疊檔案上。花粉簌簌落在紙上。
田珊珊滿臉驚詫,風一樣闖了進來,“喂,邵瞳哎,我看到邵瞳了,他來幹嘛?”
我沒空搭理她,手裡翻看著那疊檔案,是入藏申請表,還有體檢表。
“你……真的要去啊?就你這小身板?”田珊珊翻著那幾張紙。
“怕什麼?”我奪過那些檔案,攤在桌上,從筆筒裡抽出筆來,認認真真地填寫申請表。
qq列表裡一隻極恐怖的眼睛頭像閃爍著,我彈出一看。
“哈嘍!鄭重介紹一下,本人邵瞳,小厲總的貼身保鏢兼私人助理兼親密好友!入藏申請表填好了麻煩親自送到厲總辦公室來,體檢表也帶上。”
我正要回他,他又來了一句:“花很漂亮,誰送的啊?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唄!”
“誰送的關你屁事?”我沒好氣地懟過去。就算他是我房東又怎樣?有房子了不起啊,咋不上天呢?
“咋辣麼粗魯呢?原來老大喜歡你這款的。”
我扔了一個翻白眼的表情包過去,再不搭理他。
張敞走過來,拿起我桌上填好的表格。
“厲塵揚,帶你去?憑什麼?”他憤然道,啪地將那張紙打在桌子上。
我的水杯跳了三跳,茶水濺出來,灑潑在我填好的檔案上。
我忙將紙拿起,抬眼看他,那雙眼睛裡射出噴湧的怒火來。
“謝光寒去,我不說什麼,人家有那個能耐。可你……你憑什麼?一個新人,要資質沒資質,就因為長得有幾分姿色,就可以為所欲為?別以為上厲塵揚的床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和那姓厲的就是一路貨色……”那人滿嘴噴糞,我端起桌上的茶杯,想也沒想地潑了出去。
那張憤怒到變了形的臉上掛著溼淋淋的茶葉,田珊珊捂著嘴驚叫起來。
“管好你的臭嘴,青天白日的,滿嘴噴糞,你他媽的記者證是撿來的嗎?沒有證據的事別他媽的紅口白牙張嘴就來!”我氣極,臉色鐵青,握著茶杯把手,顫慄不已。
張敞連臉上的茶水都不抹去,撲上來就要動手揍我。
真是搞笑,你覺得我萬寧柔柔弱弱好欺負是嗎?
田珊珊尖叫著跳上來拉架,但她跑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我輕描淡寫地捏住他的一隻胳膊,往身側一拉一送一扭,那身高近一米八的自不量力的男人,啪地一聲,清脆地被我過肩一摔,一動不動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哎喲——”許久,他才叫出聲來!
辦公室門口已經圍了一大圈人,這熱鬧看得真是個不亦樂乎。
“散了散了,別看了,有什麼好看的呀?”邵瞳擠了進來,拍著巴掌將眾看客驅散了。
張敞躺在滿是茶水的地板上,像個失貞的女人一般,驚聲尖叫起來!
“行了行了!”邵瞳冷冷地伸出手,將他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