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什麼安排?”陳浩瀚轉動著手裡的黑色鋼筆。
“我……今早收到一個網友的報料,她的朋友孤身進藏在林芝一所偏遠的小學裡支教,今年剛好是西藏平叛和實行民主改革50週年,所以,我想去林芝做一個專訪,好人好事總要宣揚的嘛!”我頓了頓,掃視一週。在座的同仁一個個看怪物一樣地看著我,我是不是太膽大妄為了?
“這個……年輕人真是敢想敢做啊!呵呵!入藏可沒那麼簡單,光就那的環境氣候,你這小身板能扛得住嗎?”
“我想試試。”我盯著陳大主編,“主編,我沒問題的,我跑全馬都沒問題。”
“這個容後商榷,好吧!對了,你手頭新悅那篇專訪怎麼樣了?”陳浩瀚轉移話題。
“那李總不肯接受採訪,跟塊頑石一樣。主編,既然人家不願意,我們何必強人所難?!”我屬實不解。
田珊珊又拿手肘撞我的腰。我說得不對嗎?
“及時完成採訪任務,是一個合格的新聞工作者最基本的職業素質,萬寧同志,你不會連這點職業操守都沒有吧!”陳浩瀚青眉一揚,淡淡地道。
我咬著唇,把心頭的抑鬱硬生生地壓下,“主編批評的是,我會想辦法完成採訪任務的。”那溫神怕是故意給我出難題。
……
這個破例會竟然開了一上午,我口乾舌燥頭暈腦脹餓得前胸貼後背。
“你的玫瑰花,給我一片兒。”我靠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道。
田珊珊把零食扔了過來,我拿牙籤兒挑了一塊紅得磣人的玫瑰花瓣,擱嘴裡嚼著。
“差不多飯點了,吃飯去吧!”田珊珊趴在桌上道。
“我把例會記要整理一下。”我吃著甜津津的玫瑰花瓣,開啟文件把會議記要一一填入表格中。“不過,我很快的。你等我十分鐘。”
田珊珊靠在椅子上,眨巴著眼睛,“萬寧,你真的要去林芝啊!”
“是啊!我想去!”我十指如飛地敲著鍵盤。
“我還以為你一時心血來潮開玩笑呢!你來真的啊!”田珊珊搖著頭,“你一個人去麼?”
“你肯捨命相陪嗎?”我笑。調好會議紀要的格式,將檔案儲存好,發到工作群裡。然後各轉發一份給厲塵揚和溫涼。
“領導,今日會議紀要,請查閱。”
厲塵揚沒有回覆,溫涼則淡淡地回了一句:“收到,辛苦了。”
“你沒事吧?”我在qq上問厲塵揚,滿心愧疚。他不回我。我關掉對話方塊,起身。
“吃飯嘍!”我挽著田珊珊出了辦公室,等電梯。
“下午我去學校,你呢?有什麼安排?”田珊珊盯著我看。
“我陪你吧!不過有一事相求。”我出了電梯,田珊珊緊跟著。
“嘛事?”田珊珊伸手拉我脖子上的圍巾。
“求收留。”我嬉皮笑臉。
“你不住在你那親愛的那裡了?”田珊珊揚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