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脫掉外套,湊了上來,微冷的臉,貼在我臉上。
“還好。”我揚著臉,承受著他纏綿的吻。
“一晚上哭了好幾次了。”他幽幽地道,輕柔地吻著我的眼角眉梢,“你的淚水,又鹹又澀。”他嘆息著,“阿寧,你一點也不快樂。”
我心中一悸,有什麼東西撕裂開來,掉進那個深洞裡,發出巨大的迴響聲。他篤定我不快樂。我許久不知快樂為何物了。我笑著撫摸著他的臉,下頷上青青的胡茬,性感的唇線。
“可能做噩夢了,夢都是相反的呀,我很快樂,至少,昨晚是的。”我嘆息著,輕輕回應著他激烈的吻。他的手摩挲著我的大腿,我按住他那隻不安分的手,漫聲道,“肚子餓了。”
他起身,收起他磅礴的慾望,進了浴室。
我換好衣衫,整理好床鋪,趿著棉拖出了臥室。
浴室的水聲一直不停歇。
我進了廚房,取出早餐,擺在餐桌上,準備好碗筷,裝好兩碗濃稠的粥,並排放著。
“你快點啊,你再不出來,我都吃光了。”我催促著。
陳煙走了出來,他穿著一件棉質短t恤,不緊不慢地扣著衣釦,結實的胸脯在白色的織物裡若隱若現。他扣好衣衫,坐了下來,領口微敞著,露出性感的鎖骨。泛紅的手指,開啟小蒸籠的蓋子,雪白的包子透著朦朧的白汽。
“你幾點起來的?”我抓著包子,咬了一口。沒話找話說。
“六點多吧,我的生物鐘很準時。”他微笑著。
我嘆息不已,“慘了,六點多我哪起得來?”
“你起來幹嘛?”他不解。
“總不能讓你每天這麼早起來做早餐,太過分了!”我誇張地叫著。
“我叫你搬來和我一起住,不是為了讓你來做早餐的。你平時怎樣還怎樣。”他把一隻包子放在我面前的碟子裡。
“總覺得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我瞥了他一眼。
他笑,不再說話,沉默地吃完早餐。
我起身收拾碗筷,他一把按住我的手,將碗筷端起。
“去換衣服,等下我們一起出去。”他溫柔地道。
我洗漱完畢,穿好衣服等他,長髮披在肩下。
陳煙洗好碗筷,收拾好廚房,走了出來。看著我,“不冷嗎?你穿這麼一點兒?”
我笑,昨天我還穿拖鞋短袖呢!
他換好衣服出來,黑色西裝,黑色褲子,懷裡抱著一隻一尺高的盒子,手臂上搭著一條灰色羊絨圍巾。他把盒子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拿起圍巾套在我的脖子上,圍了一圈又一圈。
“走吧,我帶你去見我的老師。”陳煙輕輕地將那隻精緻的木盒抱了起來,裡面不知裝了什麼珍貴無比的寶物。“這是給老師的禮物,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他喃喃道,緩緩開啟了盒子。
盒子裡靜靜躺著一尊漢白玉雕刻而成的菩薩像,菩薩低垂眉眼,似笑非笑,面容寧靜而慈祥,眼中滿是悲憫與慈悲之情,彷彿能透過人心看到世間萬物的疾苦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