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
“您不也是嘛,溜得可比咱還快。”
“我約了客戶談點兒事,你要不要一起來,吃個飯,見個面。這位可是教育界的大拿,一起唄,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我呵然一笑。
“我就不去蹭吃蹭喝了,我這鬼樣子,有損咱報社形象不是?我也約了人,君子一諾重千金,對吧!”
“你又不是君子,你是女子,小女子。”
老沈彈掉菸灰,笑著。出了電梯,他往西,我往東,分道揚鑣。
我在福壽寺的南門,守著一樹蔭涼,等待著陸織的出現。
沒多久,他便來了。
手裡居然捧著一簇鮮花,臉上覆著淡淡的一層薄汗。很明顯,他是一路狂奔而來的。
“怎麼還帶了花?搞得像在約會似的。”
我看著他手裡那捧潔白的馬蹄蓮,吐槽道,並不打算接過他手裡的花。
“唉,就在樓下花店順手買的。今天的馬蹄蓮很好。你拿回去插在花瓶裡,看著鮮花,心情會開朗很多。”
好在不是玫瑰花,不然多尷尬。
他把花塞在我懷裡,我只得接了。
“你的手,怎麼啦?”
他看見我手上纏著的紗布,吃驚地望著我。
“我說是孤軍奮戰打一群流氓打的,你信不信?”
我笑著,他以為我信口胡說,笑得更厲害了。
新開的湘菜館在一座古舊騎樓的二樓,除了招牌是新的,其他都是破舊的。樓梯口非常狹窄,幽暗,沒有燈,我扶著牆,不知如何是好。
誰也不知道,我有很嚴重的幽閉恐懼症。這個幽暗的空間,令我害怕極了。
“你跟著我走。”
陸織將手機手電筒開啟,照著我腳下的臺階,一隻手緊緊抓著我的手腕,倒側著身子引導著我慢慢往樓上走去。
因為是新開張的飯店,位置又那麼偏僻難找,並沒有什麼客人。
陸織問我有沒有什麼忌口的。
我說沒有。
他便點了兩個招牌菜,一份剁椒魚頭,一份毛氏紅燒肉,一份冬瓜排骨湯,一份時蔬。可能因為是新店的原因,漂亮的服務員小姐端來兩份小點心,說是免費贈送的。
陸織幫我清洗碗筷,我兀自吃著小點心,等著飯菜上桌。
“我在《花兒》上,看到你寫的小說了,寫得挺好的。”我漫不經心地道。
“真的?”陸織聽到我提及他的大作,眉眼璀璨,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他把茶杯瀝乾淨水,給我倒了杯茶。茶是茉莉花茶,茶湯清秀,芳香撲鼻。
“嗯,題材挺別緻的。”
我微笑著,呷了口茶,吃著點心。果然,食物是治癒心傷的良藥,我突然沒那麼傷心難過了。
陸織拱拱手,笑得很是容光煥發,煞是開心。
“可我總覺得欠那麼一點點意思哎!”他確有自知之明。
“過份謙虛就是驕傲!”
我跟他碰了碰杯,對飲。
我們坐在窗前,望見不遠處古香古色的福壽寺那片片飛簷翹角如飛鳥振翅,青煙嫋嫋。
“對了,我想寫個專題,關於古建築保護的。你覺得怎麼樣?給點建議唄!”
我手肘支撐在桌上,手掌託著下頜。
“這個想法很好啊!寫完得第一時間給我瞧瞧。”
陸織興致很高,菜很快上齊了,他忙不迭地為我佈菜。
“難搞。老白,就是我們主編,借調去了市委,換了個大美女主管採編部,我這選題,看她樣子是想卡著不給上。”
陸織抽了張紙巾擦拭著嘴角。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