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這裡呀!”張綺扭頭瞪了他一眼。
“我沒撩妹啊!我是真的見過阿寧小姐。在陳先生的工作室裡,那麼大一張畫像。”顧西辭揚眉道,“阿寧小姐頭上的木簪是陳先生的手作吧!我在他桌上的小木桶裡看到十幾支。”
我睜眼看他,目光涼涼。
我以為,這所謂的1500年的菩提簪子是獨一無二的。原來還有十好幾支。
“不是,路邊攤買的十塊錢一支。”
“不會吧!我還挺喜歡這款簪子,多別緻,徐小姐說這木簪是陳先生親手打造的,是獨一無二的。小木桶裡的那些是瑕疵品,但他不肯割愛。我現在知道原因了。”顧西辭說著一口拗口的港普。
“顧先生是要同我們一道去清城嗎?”我望著窗外,這個人真的好討厭。我在想要不要現在就下車有多遠滾多遠。
“系啊!系啊!真是好巧啊!我方才剛跟陳先生碰過面的。”顧先生一臉燦爛。“我很佩服陳先生的才華,真的。這次我專程慕名而來,我想請陳先生過香港去幫我做一件作品。陳太能不能幫忙勸勸他?我會提供豐厚的報酬的。”
我目光涼涼地望著他,“首先,我不是什麼陳太。陳先生的事,我做不了主,也不會過問。顧先生,請你不要再拿他的事來煩我。”
“她生氣了,你別煩她了。我們去清城是為了散心,不是為了煩心。”張綺漫聲道。
“唉,我這一趟怕白跑了。陳先生他不肯接單。”顧西辭失落地道。
我閉著眼,什麼也不想。
車一路搖晃著出了花城往清城而去。路上預計大約要一個多小時。
手機響起來,是陳煙。我裝死裝睡。
“阿寧小姐,電話響了。”那個討厭的顧先生提醒道。他不說話沒人當他啞巴。
我只得接了電話。
“寧寧,你在哪?你怎麼走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性感。
“我和張綺去一趟清城,過兩天才回來。”
“張綺?”他悶聲問道。
“對,就是我那些亂七八糟的陳先生不歡迎的朋友。”我沒好氣地嚷嚷著。“沒什麼事兒就掛了吧!”
“你怎麼啦?誰又惹到你了?”他哀聲道:“你不要這樣子動不動就玩失蹤好不好?”
“是你睜眼就人不見蹤影,你還抱怨上我了?還有,麻煩告訴你家的保姆,我沒有什麼金鍊子銀鏈子送給她,叫她別來惹老孃!!”我啪地掛了電話,隨即關了手機。
滿肚子的氣,無處撒!
那顧西辭驚愕地瞪著我,感嘆莫名。
“內地的女孩子,真系一個比一個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