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給她打電話!monica沒有給你安排媒體採訪環節嗎?”
許諾蹲在我身邊,彈出一支菸來,我倆個背靠背吞雲吐霧。
“可能有吧,我們倆吵了一架!不歡而散。”
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青藍色的煙霧,在眼前纏繞不休。
“我看出來了,那女人,對你絕對有意思。”
許諾促狹一笑,反肘撞了我一下。
我輕輕搖晃了一下。
“你和萬寧到底怎麼回事啊?鬧矛盾了?”
許諾抽著煙,不住地朝進進出出的漂亮女生打招呼。
“陳塵師兄,你能不能幫我籤個名?”
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一臉羞澀地擠到我跟前,手上捧著一幅小畫。
“籤哪裡?籤這裡?”
我看著那幅畫得並不咋滴的畫作,拿著她遞過來的簽字筆。
“那可不行,同學,咱這行的規矩你忘了。這不是陳大師的畫作,他不能籤這裡。”
許諾把那女孩擋了回去。
“師兄,你真的忘記了?這就是你畫的啊!你還說等你名揚四海時叫我找你簽名!”
“不可能!”
許諾哈哈大笑起來。
“陳塵能畫出這種玩意兒出來?”
“是真的!師兄,你怎麼會不記得呢?”
女生幾乎要哭出來。
我接過那幅畫,淡淡一笑。
“師兄自然記得。”
我將筆反轉到左手,在畫的左下角,簽下陳塵的簽名。
“謝謝師兄!”
女生喜極而泣,一把抱住我。
我尷尬地推開她。
許諾奪過那幅畫,看了又看。
“這是用左手畫的啊!牛啊!你大爺的!”
許諾推了我一把,一臉讚賞。
那筆觸,確實是陳塵的左手畫。陳塵是個不世出的天才。
送走了那位迷妹。
許諾望了望天上璀璨的太陽。
“天不早了,咱們吃飯去吧!把monica也叫上!”
“我累了,你們去吧!”
我掏出手機,撥打萬寧的電話。
那女人語氣平淡地說,“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不知道死哪去了?又玩失蹤!
我煩躁地揣起手機。
monica遙遙地走了過來,臉上又掛起那種讓我厭倦至極的笑容。
“monica!”
許諾抬手與她打招呼,我冷著臉不說話。
“別耍小孩子脾氣了。走吧!我訂了飯店,你必須到場,佳藝拍賣的黃總想跟你聊聊,還有一些媒體界的朋友,以後少不得要跟他們打交道。”
monica伸出手臂來,我漠然置之。許諾忙狗腿地攙扶著她,往外走去。
酒桌上推杯換盞,說些無聊的有色笑話。
我心情糟糕透了,卻依然要擺出一張虛偽的笑臉,與那些人虛與委蛇!聽著那些言不由衷的溢美之詞,我只想作嘔!喝酒喝到我想吐!monica替我擋了不少酒,算那女人有良心。
“陳先生。”
酒桌上有位西裝革履的姜先生,夾著雪茄,眯著眼睛道:“鄙人聽說,陳先生有一幅佳作,寶貝得很,從不輕易示人。偶實在好奇哦,有好東西不拿出來給我們飽飽眼福啦!”
在下所有拙作今天都展出了,委實不知姜生說的是哪幅?
我醉眼朦朧地盯著那位胖胖的港商,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
“就是那幅叫什麼《少女之憂與傷》啦,光聽名字就讓人激動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