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完郵件,在q裡發了請大家吃飯的通知,有空來的只有7人,順帶叫了廣告部跟我相熟的阿柔和老沈加上我自己剛好湊了一桌。
文姐透露了一個內部訊息,說11月要派一人去到S城總部交流學習,部門裡多是拖家帶口的,誰也不願意挪窩。文姐的意思是上面有意派我去,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無牽無掛,一個行李箱就將家扛了過去了。對我來說,這確實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一個莫名其妙就被失戀了的女人,有什麼好挑剔的?我需要一個地方來安放我那破碎不堪的靈魂。
於是,我便遞交了申請書,不就一年的時間嗎?一年之長足夠我療傷了。
這一頓算是自己給自己餞行,如果申請批准下來,下週我就得離開這些同事,離開花城一段時間。
燈光如水,菜餚流水一樣地端上來,還叫了啤酒。一群人熱乎乎地吃吃喝喝說說話話,很是熱鬧。老沈坐在角落裡,低著頭自顧自地喝著酒。他最近心情似乎都不大好,喝的是悶酒,苦酒。
我頻頻勸菜勸酒,反被他們一頓猛灌。那班同事都比我年長,在他們眼裡我就是不經世事的小女孩兒。加之這次全省報刊協會大獎竟落在我這個新人身上,他們不爽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我自己都莫名其妙不明白這樣的好事為什麼會掉在我頭上。迷迷暈暈地陪著他們吃陪著他們喝,你們高興就好,我大不了捨命陪君子。
我捨命陪君子吶!
筵席總在暗夜裡散去,君子們都回家了。我跌跌撞撞去前臺埋單,那個叫招詩敏的前臺笑容滿面地將賬單遞給我。
“今天聚得很開心哦,我看你沒少喝酒呢!”女孩兒笑眯眯地道,脖子上的項鍊映著燈光,煞是好看。
我掏出卡,讓她刷卡。
可輸入三次密碼都不對的尷尬瞬間令我酒醒了一大半。
我大概是真的喝醉了,先前以為自己要死了哭哭啼啼把密碼都告訴他酒醒後又改了可現在我是怎麼都記不起來自己到底改了什麼密碼。真是作死啊!
“抱歉!我喝多了,密碼記不得了。”我尷尬地望著那笑得花兒一般燦爛的女人。
“那……你有沒有朋友能幫忙支付一下的?”招詩敏問道。
對對,找人急救!
鬼使神差,我撥通了陸織的電話,一來他家住這附近,二來當時那項鍊在我眼前晃啊晃的,我腦子裡就冒出陸織那張白生生的臉。
“陸……陸織……”我磕磕巴巴,“抱歉這麼晚打攪你,我在南妃吃飯,喝多了,我腦子裡一團漿糊,銀行卡密碼記不得了……你能不能……能不能……”我羞於說出口,咬著唇,捂著胸口,隱忍著那股想吐個痛快的衝動。
“好,你別亂動,等我來,我馬上到。”陸織結束通話電話。
我歪在招詩敏身側的小沙發裡,頭痛欲裂地等財神爺送錢來。
跟那小姑娘聊了不到三分鐘我就扛不住,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進了洗手間,吐得七葷八素。
對自己做過無數次的保證,一定戒酒!
好像要把胃都吐出來。我趴在馬桶上,頭髮披散開來。
“阿寧!”白t藍牛仔褲的陸織闖了進來,撈起我的頭髮。
“陸織!”我仰頭看他,流著涎水,樣子實在醜陋不堪。
“你這是喝了多少?”他一把將我拉起來,我麵條一樣掛在他身上。
“今天高興啊!高興就要喝酒。”我把口水糊在他身上,摟著他的脖子。
“嗯,我知道,你獲獎了,恭喜你。但,你也喝太多了。”陸縷摟著我的腰。
“密碼……密碼不記得了。幫我埋單,回頭轉給你。”我挽著他的肩膀,跌跌撞撞穿過長廊,來到前臺。
招詩敏正收拾桌櫃,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