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大為不解,“我們兩個人,開三間套房,你還……真是奢侈!”我撇撇嘴,愣住了,“包包在雲霧山莊。”身份證在包包裡。
“兩間套房,算了,一個標間,一間套房。”謝光寒遞上身份證。報上厲塵揚的大名。他不動聲色。取回身份證拿上房卡,進了電梯,誰也不說話。
謝光寒刷卡進了房間,燈光熾亮。他把行李箱推入房內,關上房門。
“快進來,傻站著幹嘛?”謝光寒躬身從床邊的櫃子裡取了兩雙拖鞋,放在沙發邊。脫著鞋子,“不冷嗎?鞋子都滲出水了。”他換了拖鞋,把鞋子放在一邊。脫了厚重的外套,搭在沙發靠背上。
我都快凍死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踢掉那溼透了的球鞋,扯掉襪子,腳冷得像冰塊。
“浴室有熱水,洗個熱水澡會好一些。”謝光寒進了浴室,嘩啦的放水聲,迷濛的霧氣很快飄散出來。
“萬寧。”他走了出來,我蜷在沙發上,慵懶地瞥了他一眼。
“我不想動,你不用管我。”我扭動身體,將一個冰冷的背脊對著他。嗓子裡發癢發麻,輕輕地咳嗽著。
“不舒服嗎?”他坐了下來,沙發陷了下去,一隻手搭在我額頭。“你在發燒。”
我推開他的手,咳嗽著,磨蹭著冰涼的腳,踢到他的屁股。
“SoRRY!咳咳……”我捂著嘴巴,忍不住地咳著。
“厲塵揚那神人還說要過來找你玩兒,踏雪尋梅,尋他個鬼。你生病了,我送你回S城去。這裡太冷了。”他起身,從浴室取了條毛巾,浸了熱水,裹住我冰冷的腳。滾燙,熾熱,不輕不重的力道。謝光寒將我的腳放在雙膝上,揉捏著,按摩著。
嗯啊……
我忍不住呻吟著,吃痛地縮回腳,脊背上冒出一層熱汗。
“我出去一下。”謝光寒悶聲道,“你想吃什麼?打電話叫點吃的?”
我搖搖頭,衝他揮揮手。
謝光寒輕嘆了一聲,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偌大的房間突然就寂靜下來,只有中央空調發出輕微的聲響。我起身,脫下褲腳全溼透的褲子,腳踝到膝蓋到大腿都冰冷似水。額頭卻是滾燙的,嗓子眼又麻又癢,口渴難耐。起身從圓桌拿了一支水,怎麼用力也擰不開瓶蓋。渾身乏力。真是沒用透頂啊!把水扔在桌上,踉蹌著走到靠窗的床邊,一頭扎進枕頭裡。拉上雪白的被子,被子裡冰冷冰冷,蜷縮著,毛毛蟲一般,把自己抱得再緊,也無以取暖。
回S城後,承順路是回不去了。半島公寓的鑰匙也交還了張部。居然搞到無安身立命之地,真是狼狽啊!先要找到住的地方,找到房子之前找誰收留我這喪家之犬?
除了田珊珊我不知道投靠誰了。
摸出手機,給田珊珊打電話。滾下床從衣袋裡掏出手機,關機了。沒電,徹底關機。
把手機扔在沙發上,倒頭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