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鬼抓了抓頭髮:“我說……噩夢本身是無邏輯的吧?你分析這麼多,有用嗎?”
牧嘉實:“……”
他只是想把噩夢中發生的一切理清楚!
而二哥翻了一個白眼,嗤笑道:“我算知道你為什麼是條獨狼了。”
自私鬼呵呵一笑:“怎麼,指出錯誤還不行了?”
牧嘉實深吸一口氣,也懶得理會自私鬼——說真的,也幸虧窄樓這地方,任務者是不能自相殘殺的。
他轉而對老三說:“現在的重要問題是,如果我們不能在這一輪解決這個噩夢,那麼萬一下一輪噩夢的時間再往前推動,我們就會漸漸失去主動權!”
老三點了點頭,猶豫著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
他同樣知道,他們現在掌握的資訊,隨著噩夢的時間流逝,會逐漸變得不值一提,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噩夢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改變,他們會面臨怎樣一種局面。
牧嘉實希望掌握主動權,意思就是,他希望能走在噩夢的前面,提前知道噩夢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變化。
但是……這聽起來非常困難。
牧嘉實說:“我剛才說,有一個問題是,小男孩的路線為什麼不包括父親的逃亡之路。”他又停頓了一下,補充說,“加油站的電視機裡,說警方正在圍捕殺人犯。”
老三點了點頭,隨後他突地一怔,恍然大悟:“你是說,他的父親被捕了!逃亡之路是一條不歸路,所以才無法納入無限迴圈的過程之中!”
牧嘉實點了點頭:“還有一點就是,他的父親逃亡的時候,是沒有帶上小男孩的。沒有經歷過的事情,當然不可能成為小男孩的路線。”
他微微沉默,思索了片刻之後,就又說:“小男孩是噩夢的主人,這些噩夢的場景、路線、時間都是以他為主的。所以,即便父親被捕,當他重新開始做噩夢的時候,黑衣人也會重新出現……這樣比較合理。”
“不要管合理不合理了!”二哥不耐煩地說,“總之,你的意思就是,下一輪噩夢,情況很有可能再一次發生改變,是殺人犯已經被捕的局面?”
牧嘉實點了點頭:“我覺得是這樣。”
自私鬼在旁嗤笑一聲,他說:“為什麼不能是回到最初?”
這個問題讓牧嘉實怔了一下,他遲疑了一下,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是的,隨著噩夢的重啟,這個噩夢的時間也在向前推進。
可是誰能保證,噩夢的時間不會倒流呢?
正如自私鬼此前所說,噩夢從來都是無邏輯的,他們希望讓噩夢變得有邏輯、變得合理,但結果卻並不一定會如他們所願。
自私鬼輕蔑地說:“你果然就是一個廢物。”
老大嘿了一聲,開始捋袖子。
牧嘉實攔下了他,苦笑一聲:“你說的沒錯。”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抹了把臉,剛才那種自信滿滿的神采從他的臉上消失,再次恢復到剛來到這個噩夢時候的心灰意懶,“不用聽我的,我是一名失敗的任務者。”
老三欲言又止。
他能看出牧嘉實或許有什麼心結,可是……
在窄樓這種地方,安慰的話並不是那麼好說得出口的。人們總是戒心滿滿、彼此猜忌和懷疑。
最終,老三還是保持了沉默。
花壇中央,幾名任務者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直播間裡,觀眾們對他們的表現深感茫然,紛紛敲出彈幕,問:“他們也太認真了吧!不就是玩個遊戲而已嘛!”
徐北盡遲疑片刻,突然說:“這不太一樣,你們知道的,《逃出生天》這個遊戲……”
他在試探。
他想知道,這些觀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