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淑君的遭遇,於他而言,也無動於衷。
牧嘉實的本性仍舊是冷酷的。
緋知道這一點,她聽聞過牧嘉實在窄樓底層的名聲。
不過,她也知道,起碼丁億不會蠢到和同伴分開行動。丁億如果一直跟隨著牧嘉實,就必定不會出事。
那麼問題就來了:丁億和牧嘉實不可能死,為什麼噩夢會重啟?
帶著這樣的疑惑,緋找到了丁億與牧嘉實的身影。不出意外的是,他們兩人仍舊是曾經的模樣,並不像賀淑君那樣性情大變。
也就是說,沒有任務者死於天火降世。
這個時候,寸頭也發現了丁億與牧嘉實的平靜,他們顯然不像是死過一次的樣子。
任務者們面面相覷,直到巫見輕聲提出一個可能性:“所以,我們是在……一個迴圈的噩夢之中?只要天火降世,噩夢就會自動重啟,不管有沒有人死亡?”
其餘任務者紛紛點頭。
在現在這個局面之下,只有這個說法是最可能的了。
而緋和巫見都下意識看向了牧嘉實。
巫見之所以能夠提出那個可能性,自然是因為,他們之前就和牧嘉實一起,在另外一個噩夢中經歷過類似的場面。
在那個噩夢中,更加誇張的是,死亡甚至不會導致噩夢的重啟。
但是在這個噩夢中,之前賀淑君的遭遇證明,死亡導致噩夢重啟的規則仍舊有效。
不,也不一定。畢竟賀淑君是死於天火降世,所以那究竟是死亡導致噩夢重啟,還是天火降世本身導致重啟,也是一個未知數。
不過,單看賀淑君的樣子,他們也不敢輕易去嘗試死亡。
就連長髮男都默默地減少了存在感,完全沒有剛剛進入這個噩夢時候的癲狂偏激了,更別提其他任務者了。
就算緋和巫見知道,牧嘉實對這個噩夢瞭如指掌,他們也小心翼翼地保護著自己,生怕死亡的副作用對他們的精神世界造成難以逆轉的傷害。
從某種角度上說,賀淑君此時的狀態,不就像是被主腦ne催眠、改造了精神世界嗎?
就算現在緋和巫見對ne的立場暗自感到疑惑,但是他們也不敢去挑戰這個可能性。萬一ne仍舊是他們的對手呢?
緋的思維發散開來,想到了無數的可能性。
最後,她苦笑了一下,咬著嘴唇,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終於是冷靜了下來,然後看向了丁億,問:“你們上一輪在博物館遭遇了什麼?為什麼沒能回到圖書館?”
丁億也條理清晰地將他們在博物館的收穫一一告知,至於牧嘉實告訴她的,關於這個噩夢以及關於末日的一些事情,則被她完全地隱瞞了下來。
不過,隨著她的話,任務者們卻紛紛露出愕然的表情。
慢慢地,丁億也覺得不對勁了。
在她看來,他們最大的收穫,無疑就是謝霽和她的未婚夫了。
所以,丁億也將自己的看法代入了進去,著重強調了關於這對未婚夫妻的一些線索。
然而任務者們的表現,卻讓她覺得不對勁起來。
她擦了擦因為炎熱的夏日而流淌出來的汗水,問:“究竟是怎麼了?你們為什麼都好像……很驚訝?”
緋緩緩將他們這兩路的發現說了出來。
實際上,關於謝霽的線索,的確和封鎖區那邊那個老者的說法串聯了起來。
那名老者說過,他有一位戰友英年早逝,恐怕就是謝霽的生父了。
然而問題是……那個窄樓居民明明就是個男人啊!
也就是說,謝霽的未婚夫才有可能是噩夢的主人。可是,這些線索卻都集中在謝霽身上,她的未婚夫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