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聽到說酒裡有藥,也是踩足了油門飛快去往郊區房子,已經過了一半路程,後面就快了。
到那邊半山的房子,車子剎停在別墅門口。
雪一直沒停,入夜半山的風也是不小,稀疏地一陣吹過,冷到人發抖。
蕭運下車撐傘,席權在車裡拿了條毯子蓋在焉晗身上,把抱人出來。
進屋時吩咐了蕭運一句,讓他去把那間會所的監控拿來。
蕭運應了,火速離開。
這邊剛到沒多久,醫生就也來了。
來的是席氏醫院的醫生,也是老宅的家庭醫生,人平時和席權聯絡最多的,是他定期打來問席家幾位長輩的身體狀況,他自己私下是從來沒聯絡過的,唯一生的一次病,是直接在席氏醫院裡被下了病危通知書那次,那會兒也用不到他。
所以今兒是醫生第一次來這間婚房,但說實話在席家老宅服務那麼多年,他都覺得比今晚來這一趟輕鬆。
在檢視怎麼回事的時候,這個幾乎他看著成熟起來的男人就站在邊上氣場如冰地看著他,搞得他壓力很大,就怕給他夫人查出什麼病來。
好在,情況也不算嚴重,其實也沒病。
醫生抬眸,“喝酒了,還有……”
男人問,“酒裡有東西是不是?”
醫生頷首,“嗯,夫人是自己去酒吧玩了?”
席權冷冷看他,瞬間周邊冷氣縈繞,恍若下一瞬就要結冰。
醫生也沒再多問,起身說他回頭開藥讓人送來,就回去了。
席權坐下,給床上的人解開大衣,她無知無覺,整個人軟綿無力的,好像水要化開一樣,完全任人擺弄。
脫完了他再去熱了杯牛奶來喂她,她也一動不動的,完全不知道要喝,半天才餵了小半杯。
完了蕭運發來一條資訊,說的號碼的事。
席權點進,看著那個不算陌生的名字,昨天才從她語音裡聽過。
回過神,他進入那條含著圖片的資訊,把號碼拉入黑名單裡。
不多時,手機又響起蕭運的電話。
不止監控拿到,所有事情蕭運也在前後查清楚了。
電話裡道:【酒確實有問題,但不是給夫人喝的,她是誤喝,應該是要給她同行的周小姐的,夫人整晚一直喝啤酒,就最後喝了一杯白的,是周小姐給她的。據說這位周小姐最近和您大舅子走得近,而且她為人比較高調,所以應該是因此得罪了焉總那群粉紅知己了吧。】
席權斂著眉聽完,定定看著床上的人。
電話裡,蕭運又看了另一段監控,說:【還有另外一段監控……席總?】
席權眉眼微動,【方涵笙的?】
【對。】蕭運輕咳,【首先是夫人路過方涵笙那個位置,看到他,就點頭打了招呼,方涵笙也微笑點頭。然後夫人就拿著手機離開了,已經問了您家裡老宅的司機,說夫人打電話喊去接她了,然後夫人打完電話要去電梯,但是當時好像很暈,站不穩,就又拿出手機打了電話,然後不到一分鐘,方總就出現了。】
席權頓了下,然後看向身側的人。
蕭運:【方總到了,就忙去扶她了,不過電梯裡,夫人一直自己靠著牆,沒有和方涵笙有接觸。到了地下車庫,方涵笙再次虛扶一下她出來,接著走了兩步夫人又暈了下,方涵笙伸手接她,她就落入……然後您就出現了。】
席權沉默一分鐘沒有說話,腦海裡反覆放映過在車庫的畫面,最後才沉沉拿下手機結束通話。
窗外入了夜吹起風聲,透過落地窗,滿天白色從夜空灑下,雪似乎更大了。
席權看了床上一會兒,拿來遙控調高了溫度。
昏睡的人大概是舒服了,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