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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李不咎瞧他這個樣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心道白家英明一世,咋養出來最後的小子這麼不開竅:“你這小蠢蛋。”
“白昌平見你這樣子,真是要氣死。”
“難道二百歲之後生兒子,腦子會變蠢嗎?”
“你想想那法家衛鞅——別光看史家叭叭他那些功績,想想他私下的為人和對待故國的行徑。”
白福貴斟酌道:“大仙兒,你的意思是說,三鮮大人是那種職責之內,鐵血無私的人?”
“這不挺好。”
白芙蓉嘆口氣,翻出傳訊靈珠,將十三州黑市掛著的一些陳舊追殺令翻出來給白福貴看:“福貴哥,你現在可不是他的保護目標了。”
細看,那些破舊的追殺令竟然標著五百年時限,追剿的正是白家殘支。
白福貴一怔,“老爹……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這些。”
李不咎冷聲道:“無知無覺的活著,真是幸福。”
“不用瞪我——當年執行夷族令的人是我,我報上去的可是無一活口。”
“誰知道哪裡走了訊息,天下姓白的人這麼多。”
白福貴不幹了,“大仙你這是什麼鬼說法?”
李不咎冷笑:“我就這說法。”
“好了好了——”白芙蓉眼看著兩人又要對罵起來了,趕緊頭疼的一邊拉一個,“我們暫且相信葛天明掌櫃吧,相信他和白老大的交情,不會找什麼心懷叵測之人吧。”
白福貴覺得很受傷:“…你們為什麼不早說。”
白芙蓉和李不咎對視一眼,最後白芙蓉決定出來背鍋:“是我。”
“昌平叔在你臨出黑森林之前,給我寫信,交代了這些事情。”
“他還是希望你過得快樂些,所以我沒講。”反正你本來就啥都不知道,能套出什麼話,白芙蓉心道。
白福貴錯愕,心中回憶這出來幾個月,老爹七天一封信,自己都沒做得到每封信必回,他失落地望著地板,嚯地站起來:“我要給老爹寫信。”
白芙蓉抱胸笑問:“寫什麼?”
白福貴舌頭不太靈一般,“報…報個平安唄,還能有啥。”
下一個城鎮很快就到,交完過路銀進入內城,偌大一幢高屋子轟隆隆駛入街道,臨近閉城門,城中人絲毫不為看見奇形怪狀大傢伙而感到惶恐,反倒一個賽一個的嗓門亮:“請問屋子裡的,可是豫州白掌櫃!”
“歡迎您來我們這兒啊!”
“您太帥啦!”
屋裡的酒館夥計們:“……”
白芙蓉清清嗓,火速衝到窗戶邊,撩開簾子,爽快道:“正是在下!”
“謝謝您高贊啊!”
這一回應不得了,一是激起千層浪,眾人山呼海嘯的聲音潮湧而來:“天啊!真的是白掌櫃!我在靈珠裡見過她的畫像!”
“真是貌若天仙啊!咋這麼好看!”
“誰他娘看臉!你也不看看人家白掌櫃照孔家臉上抽的耳光!真響!”
“哈哈哈哈,爽啊爽,我就喜歡看大灩天廷和清天門互掐!”
白芙蓉不斷回應著街旁人群的呼聲,還有不少鬧騰起鬨的人,買了紅豔花朵朝酒館木屋拋來,讓白芙蓉差點笑死。
守城人拿著長戟望星際酒館龐大的背影,和旁邊人拉呱:“瞧不出啊,都說做酒的娘子好看,這豫州白掌櫃還真是……俊啊。”
同伴涼涼道:“我不在乎這白芙蓉俊不俊,我只想嚐嚐那聲名漫天的竹葉青。”
“嘖,說起清天門就來氣,又該繳稅款了。”
半晌,白芙蓉腦袋從窗外伸回來,思索道:“這清天門治下不行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