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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周幸雨的電話打來了。
他果然是忍不住的。
沈歲和突然煩躁得不行,頭也隱隱作痛,他蹙眉輕哼了哼。
“哪裡難受?”燕幀俯身過來的同時,順手掛了電話。
沈歲和有些受寵若驚,合約期內,他履行他的義務,甲方爸爸對他也是沒的說。
今天的燕幀,甚至有點像個真正的男朋友。
沈歲和愣愣看了他半晌。
燕幀擰眉:“怎麼,還燒傻了?問你也不說話。”
沈歲和下意識笑。
“還笑。”燕幀摸摸他的後頸,“有些發汗,感覺怎麼樣?”
“我頭疼,睡得渾身骨頭疼,哪裡都不舒服。”沈歲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說,反正話就那樣說了出來。
周幸雨繼續給燕幀打電話,燕幀掛了兩通,乾脆開了靜音,把手機丟在床頭櫃上。
沈歲和看了眼:“你有事先去忙吧。”
“沒什麼事。”燕幀徑直上床,將人半抱起來,讓他趴在自己身上,“我給你揉揉背。”
燕幀的力道不輕不重,揉得沈歲和昏昏欲睡,好像也不那麼難受了。
他的臉頰貼在燕幀胸口,乾脆也不去看床頭櫃上那部手機,這樣就假裝那個誰沒再找燕幀。
“哥。”
“怎麼?”
“周先生是故意改劇本的,是不是?”
燕幀沒有遲疑:“我會讓他把今天這樣的戲份全都刪掉。”
刪掉有個屁用。
“我拍都拍了,還跳了十幾次。”
燕幀垂下眼瞼:“那這場就不刪了,也不許後期剪掉。”
燕幀的這副口吻,這話令沈歲和錯覺地以為是甲方爸爸在寵著他。
沈歲和失笑:“周先生以為我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才會這樣對我。哥,精神損失費你另算給我嗎?”
燕幀輕笑:“好,給你。”
沈歲和呆了呆,他不過隨口一說,燕幀這是認真的?
他心裡卻還有不舒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劇的編劇是周先生?”要知道是那個誰,他就不接了!
又尷尬,又能把自己氣死!
燕幀沒有回答,只說:“這劇是燕京影視下半年關注度最高的劇,你想進這個圈子,這是一條捷徑。整個盤都已經搭好,你只要進去拍就行,若要換別的劇,一等便是一個季度,甚至半年。”
道理沈歲和都懂。
“但你應該告訴我編劇是周先生的……”沈歲和嘆息,“我也不是奔著第一個劇就想要出名,讓我進小劇組慢慢磨練也是可以的。”
燕幀的手沒有停下,一下又一下,揉得沈歲和的意識迷離。
他恍惚似乎聽到燕幀說了句什麼“來不及”,還是“我等不及”,他沒有聽真切。
“哥,你剛說什麼?”沈歲和眼皮掀了掀,抬眸看向燕幀。
燕幀幫他按著後脖頸:“沒什麼。”
在燕幀心裡,他的白月光謙和柔弱,他也沒想到那個誰會幹這種公報私仇的事吧?
沈歲和難受地閉上眼:“我沒事,你下樓去吃飯吧,剛才一口沒吃。”
“不去了,下面也沒什麼好吃。”
服務員送了吃的進來。
燕幀把昏昏欲睡的沈歲和拉起來,兩人一起吃了些東西。
胃裡被填滿了東西,沈歲和的精神才終於好了些。
燕幀逮著機會道:“以後再有這種事,該找替身找替身,不許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聽到沒有?”
“聽到了。”苦肉計這種事,演一次就夠了,哪還能天天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