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看錯,他猛吸了口氣。
協議到期?
誰允許沈秋羽私自結束協議!
他不同意!
化妝師看他臉色很差,以為自己弄痛他頭髮,偷偷放開手,沒敢繼續。
原尚哪裡還顧得上卸妝摘假髮,他現在又驚又怒。
他從沒見哪個情人床·伴敢這樣對他,沈秋羽簡直越來越不知好歹,他真是太寵他了,寵到他忘記自己什麼身份。
原尚立刻沉著臉給沈秋羽發訊息,質問他什麼情況,但發過去那條訊息前面,突然多了個刺目的紅色感嘆號。
介面更有兩排灰字提示。
[訊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
[啾啾開啟了好友驗證,您還不是她(他)朋友,請先傳送朋友驗證請求……]
原尚捏著手機,指節喀嚓作響。
草。
沈秋羽居然把他刪了。
把他刪了!
北城。
醫院地下停車場。
一輛低調豪車停在車道旁。
停頓片刻,繼而駛入停車位擺好。
車廂內。
坐著幾個人。
尖嘴猴腮的青年被兩名壯碩保鏢擠在後排座中間,他扯著嘴角乾笑兩聲,看向前排副駕駛的人。
他小心翼翼問:「傅哥,咱們來醫院做什麼,不去回南城家裡見爸媽麼?」
副駕駛傅衡回頭睇他,眼神銳利地審視著青年,目光像刀似的刺在他身上。
「派出所那邊給到的資訊是你匹配上,但我做事喜歡追求精準,以防萬一,再做一個鑑定,如果鑑定結果沒問題,我會鄭重向你道歉。」
「……是、是麼,保險點好呵呵。」
青年臉上肌肉不適地抽搐一下,額頭已經開始沁出層層冷汗。
不知是嚇得,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傅衡冷聲吩咐,「帶他下車。」
聽聞吩咐,兩名保鏢架著青年下車。
青年雙腿發抖,軟趴趴地站不穩。
他心底已經開始發虛,為自己一時虛榮,更為自己一時鬼迷心竅,妄想借這機會偷梁換柱,一步登天。
可現在看來,這傅家人顯然沒那麼好糊弄,聰明又謹慎。
要是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他就完了。
青年臉上浮現出一絲絲恐懼。
他真的太想當然了。
現在他要麼跑,要麼硬著頭皮做檢測,不知道這檢查哪天出來,該不會當場拿到結果吧?
如果這傅家人得知他是冒牌貨,會不會送他坐牢,肯定會!
青年反應盡入傅衡眼中。
他斂回落在青年身上的目光,低頭點開手機上朋友發來的照片。
是一份關於唾液檢測dna的結果。
資料顯示機率值為9999
朋友給他發完圖片,又建議他再用血液方式鑑定一次,唾液準確率不如血液樣本精準。
傅衡摁滅螢幕。
誰是他親弟弟這件事,只能依靠科學鑑定,他現在不做任何評斷。
芬蘭。
某片靠森林的冰湖。
沈秋羽和顧濯協力在紮營的地方弄了頂擋風帳篷,夜裡溫度實在太低,沒法直接暴露在風雪中。
等兩人弄好帳篷坐進去,已近十點半。
極光最好的觀賞時間在十點至次日凌晨兩點,也只在這個區間出現,錯過就看不到了。
兩人準備了厚毛毯。
一人一條披著,往天際看去。
沈秋羽話癆又開始,他邊吃濃鬱香甜的巧克力豆邊絮絮叨,「在芬蘭語中,北極光被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