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中滿是質疑與譏諷。
沈秋羽幾斤幾兩他還不清楚麼,挪輛機車都呼哧呼哧喘粗氣,手不能拎肩不能扛的,在廚房拎個炒鍋也得兩隻手,就這樣弱得一批的人能空手擒匪?
要是真的,他「厲北野」三個字倒過來寫。
沈秋羽撓頭,「那……要不我現場給你耍套軍體拳?」
厲北野:「……」
厲北野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儼然被氣得要死,他瞪著沈秋羽,一時間怒極啞言。
沈秋羽舀著餐後甜點吃,見厲北野怒瞪自己,忽覺吃獨食不太合適,給他拿了份推過去。
「嘗嘗?」
厲北野氣道:「嘗個屁!」
厲北野慣性使然,氣急了想站起來揍人,但忘記自個兒現在腿折了,一腳下去,就聽「咔嚓」清脆響音,整個人臉色猛變。
沈秋羽見他滿額冷汗地坐回去,強忍疼痛,還不忘兇巴巴的瞪自己,險些笑出豬聲。
這厲北野屬實是個憨憨。
他問:「你還好吧?」
厲北野咬牙切齒,「老子好得很!」
沈秋羽:「……」
這人屬烏鴉麼,嘴這麼硬。
沈秋羽無語地去把阿輝叫進來,阿輝見厲北野疼得滿額細汗,抓住沈秋羽的手要罵人。
可他對上沈秋羽那張漂亮臉蛋兒,不知想到什麼,俊臉騰地漲紅,像抓住什麼燙手山芋似的,飛快甩開沈秋羽的手。
他沒什麼低氣的重哼:「……還、還不幫忙!」
沈秋羽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正要搭把手,厲北野又把他推開。
厲北野色厲內荏的吼道:「滾開,老子不用你幫!」
他用勁兒把沈秋羽推出去的同時,自己也被反作用力掀翻,狼狽地滾倒在地。
沈秋羽:「……」
厲北野氣壞了,阿輝手忙腳亂地扶他起來。
他來不及怪沈秋羽,忙推著厲北野趕去醫院治療,也沒讓沈秋羽跟車。
原本厲北野用不了多久就能出院,現在看來,恐怕還得住段時間。
風風火火地送走厲北野,沈秋羽找座椅坐下,慢悠悠吃草莓奶昔壓壓驚。
顧濯問:「不去?」
沈秋羽搖頭:「這個點已經下班了,明天再說。」
他只是個拿錢辦事的替身員工,又不是二十四小時全職保姆。
再說厲北野身邊有阿輝這小跟班,他去做什麼,又不給加班費。
顧濯伸手取走他的奶昔杯,動作很自然。
沈秋羽咬著木勺,不明所以地問:「你拿走我奶昔做什麼?」
顧濯說:「有蟲子。」
沈秋羽「哦」了聲,沒有計較,把一次性木勺扔垃圾桶,跟在他背後進了客廳。
隨後,在顧母顧父等人熱情的照顧下,沈秋羽終於撐得挪不動腳。
他表示要去一趟盥洗室。
沈秋羽正要出去時,看到沈父打來的電話,多半又是來要錢。
他沒接。
按照原主那種掙錢方式,哪怕沈安的病再花錢,沈家也沒道理拮据成那樣,可能有別的原因存在。
經過沈秋羽層層剖析,很快得知原因。
沈父是個賭鬼。
他從原主那裡拿走的錢,從來沒有用在家裡,更別說沈安的治療費。
每一筆錢,都花在他和蔣玉淑身上,那些高·利貸應該也不是原主借的。
沈秋羽推測,極大可能是沈父以原主名義借的。
沈秋羽忍不住懷疑,原主不是親生的,否則哪個親爹會這樣坑兒子。
直至沈父不再來電,沈秋羽揣好手機出盥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