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被父親殺死的女兒”。
這張道具卡的牌名,幾乎在一瞬間就把整個噩夢劇透完了。
馬尾妹子詫異地說:“真的是吳伸殺了吳小純?可是他表現得這麼愛女兒,為什麼要下手殺人?”
槓精也說:“對啊。他明明殺了人,還要裝出一副慈父的樣子,還在日記、信件裡指責老闆娘……嘔嘔嘔,這也太噁心了。”
直播間裡更是一片驚詫。
“不是吧,真的有這種賊喊捉賊的人啊!”
“而且……而且他還有臉口口聲聲說自己愛小純……怎麼會有這種人。”
“有被噁心到。”
“大佬nb!別人是有劇透所以認定吳伸是兇手,但是大佬從很久之前就開始懷疑吳伸了,這就是推理大佬的直覺嗎?”
是的,眼鏡男一早就獲得了劇透。
可是現在的他卻高興不起來。他說:“但是,提前知道答案也沒有用啊。我們的目標是打出真結局。現在確實是知道吳伸殺了吳小純,可是……真結局,並不代表真相啊!”
這話讓剛剛激動於知曉真相的馬尾妹子和槓精,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的確,吳伸殺了吳小純。
然後呢?
吳伸為什麼要殺自己的女兒?他又為什麼表現出人格分裂一樣的症狀?吳小純失蹤那天,他的記憶為什麼會斷片?
馬尾妹子思索了片刻,說:“不管怎麼說,從結論倒推成因,總是會比較容易的。”
眼鏡男也只能點頭。
他同意這一點。
馬尾妹子緩慢地說:“吳伸殺了吳小純……這個結論,幫我們解決了很多的問題。”
眼鏡男立刻跟上說:“他對老闆娘的種種猜忌,都是汙衊。”
槓精本能地槓回去:“老闆娘打罵女兒和吳伸殺女兒有矛盾嗎?”
眼鏡男深吸一口氣:“你不要說,吳伸是覺得老闆娘虐待女兒,所以殺了吳小純,幫女兒解脫?”
槓精眨眨眼睛:“也不無可能?”
眼鏡男:“……”
他為什麼要和這傢伙多廢話!
“不管怎麼說,先去二樓吧。”馬尾妹子不理會這兩個男人的爭執,若有所思地說,“我記得之前,我們也質問過吳伸,但是他斷然否決了。如果他……真的覺得自己沒殺吳小純呢?”
眼鏡男皺眉:“你什麼意思?”
槓精嗤笑一聲:“說不定吳伸頭上頂著綠油油的帽子,他並不是吳小純的親生父親呢?那殺死吳小純的那個‘父親’,就不是吳伸了。”
馬尾妹子幽幽地說:“父親確實不是明確指向吳伸的。當然了,這意味著就算我不是你的爸爸,我現在也可以讓你跪下喊爸爸。”
槓精:“……”
他訕訕一笑。
馬尾妹子搖了搖頭:“先不說了,快點去二樓吧,不要和第二波的玩偶追殺撞上了。”
“現在已經是噩夢的第八次開啟了。”眼鏡男忍不住說,“玩偶店裡會不會出現什麼別的變故?”
提前一步將視角切換到玩偶店一樓的徐北盡,就忍不住想對眼鏡男說,你可快別烏鴉嘴了!
此時的玩偶店一樓,與他們之前見到的樣子,已經截然不同了。
因為,女童玩偶在他們推開那些盒子,發現前往二樓的樓梯之前,就先一步堵在了那裡。小小的身體,卻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叉著腰站在那兒。
來到玩偶店一樓的三名任務者,頓時就驚呆了。
馬尾妹子試探性地問:“我們……帶你去找眼睛?”
“不。”女童玩偶搖搖頭,“你們,都,騙我。沒有找到,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