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嘉實的目光在丁億的身上頓了頓,而那個青色頭髮的女人也靜靜地回視著牧嘉實,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牧嘉實心想,搞什麼?丁億怎麼又回到了窄樓底層?
她放棄了自己在窄樓底層建立的一切,義無反顧地去往了更高的樓層,而現在她又回來了?
牧嘉實有些難以理解這位曾經的“億萬富翁”的心態。
他又看向那四名不認識的任務者,猜測他們是因為近來窄樓底層中新的傳言,才會選擇進入這個噩夢。
那些傳言是關於一個新的噩夢。
不得不說,當牧嘉實聽聞這個傳言的時候,他也不由得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傳言究竟是從哪裡出現的?他們這些任務者在其中疲於奔命,居然只是因為一些不知真假的傳言?
但是當他真的瞭解到這個傳言的內容,以及關於那個噩夢的一些訊息的時候,他不由得錯愕了。
因為他發現,那個噩夢……就是,就是他在窄樓更高層遇到過的那個噩夢!
這怎麼可能?!
他本能地認為,這或許與蘇恩雅有關係……不,這必然與蘇恩雅有關係!
然而當他去尋找蘇恩雅的時候,他卻意外地發現,蘇恩雅已經不知所蹤。
那一剎那,牧嘉實感受到的是某種不可遏制的恐慌。蘇恩雅的失蹤似乎預示著某種不祥的徵兆,讓他感到,這一切的背後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正在撥弄著琴絃,並無形中推動著一切的發展。
而唯一的問題就是,這隻手的主人,他是好意還是惡意?
牧嘉實憂心忡忡,打算回到家中,但是在瞥見蘇恩雅隔壁的書店的時候,他遲疑了一下,隨後去拜訪了徐北盡。
在他與徐北盡的那段談話之中,他現在唯一仍舊深深記得的是,那個坐在那兒,目光幽深、膚色蒼白的男人,用一種神秘莫測的、冷淡而飽含深意的語氣對他說:
“得知真相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但是如果一輩子都無法得知真相,那麼你會死不瞑目嗎?”
而牧嘉實堅定地說:“如果真相可以引領我去往我想要去的地方,那麼……是的,我會。我想要得知真相。”
徐北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後說:“去那個噩夢吧。”
牧嘉實有些困惑。
徐北盡說:“最近窄樓底層,正在流傳的那個噩夢。去那個噩夢。”
於是牧嘉實就來到了這個噩夢……再一次,應該說。
他有些想知道,徐北盡是否知道他曾經進入過這個噩夢。他覺得徐北盡應該是不知道的,但是這位神秘的書店老闆身上,總是縈繞著一種高深莫測的氣場,令牧嘉實總是覺得,好像一切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一樣。
他想,那不過是一位窄樓居民。
……窄樓居民。
現在這個名詞對於他來說,意味著更多的一些東西了,而並不僅僅只是人工智慧、遊戲裡的一串資料。
在進入這個噩夢之前,他還去尋找了緋和巫見,並且與他們約定一起進入這個噩夢。
而在更早之前,他與這兩名任務者還有一次會面。
緋和巫見與他提及了他們在之前一個噩夢中的遭遇,那個與電梯有關的噩夢。他們說到的,關於那個噩夢的真相與真結局,令牧嘉實大為震驚。
他並不知道那棟大樓裡的倖存者是在進行著扮演,他完全沒有了解到這個資訊。他只是在遇到那個小女孩之後,將她帶到了她的媽媽身邊——16樓的那個女人——然後就打出了真結局。
緋苦笑了一聲,說:“那麼,你打出的,或許就是‘遊戲’中的結局。”
在這個噩夢中,9樓以下的瘋子為這棟大樓建構了一個龐大的、真實的,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