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金花皮笑肉不笑地說:“老五可真是見天兒的鬧騰,爹孃你們也不管管,又不是給老五娶仙女兒呢,就梁家那樣的,早些年給點糧食都能領回來。老五可倒好,買這買那還要弄屋子,咋……”
“咋你話這麼多呢?”陶睿也不看她,就盯著老大陶東,“大哥你對我有意見?容不下弟弟?爹孃還在呢,你就讓大嫂這麼數落我,這麼貶低我物件?啥意思?你要跟我算我買的東西,那我就跟你算你倆兒子吃的飯,你敢算不?”
陶東眯了眯眼,沉著臉道:“長本事了,你這是翅膀硬了敢跟大哥支稜了?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你咋跟我倆說話呢?”
陶睿挑著嘴角笑笑,看向陶貴宋靈芝,“爹,娘,你倆還好好的呢,老大就想當家做主了。說白了這家是你倆的家,我們這些小輩都沒話語權。但是我咋這麼憋屈呢?你倆都沒說我啥,老大和老大媳婦就嘚嘚個沒完,想當家做主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養全家的能耐啊。”
“你說啥?你再說一句試試?”陶東騰地站起來指著陶睿發怒。
陶睿丟開筷子,起身把凳子一踢,“我說你沒能耐還在這裝大瓣兒蒜,我吃穿用都靠的我自己,沾你一點光了?你哪來的臉跟我擺譜,憑你早生年?呵,沒能耐活到九十九也一樣沒能耐,想幹仗?來啊!”
陶東忍他好些天了,包括陶南、陶西三個嫂子,都在忍他,陶睿話音一落,三兄弟就衝了過來。
陶睿怕他們?躲過陶東的拳頭就踹了他一腳,回頭揪住陶南的領子甩到農具上,一拳打到陶西的肚子!
陶貴瞪起眼睛,怒喝一聲,“住手!都給我住手!”
陶睿和他們打著架還不忘回話,“爹你睜大眼看看,你還在呢,他們仨就聯手欺負我,兄弟算個屁,一個個就知道往兜裡劃拉,我結婚連點東西都不讓買,他們也配當我哥?”
農家人力氣大,一言不合打起來是常兒。陶睿可不慣著他們,他們三個一起上,陶睿也沒挨著打,就像泥鰍似的,滑溜得讓人碰都碰不著,又是幾拳下去,三人臉上都掛了彩。
宋靈芝著急地喊道:“快停手,老五你別打了,打壞了!”
陶睿嗤笑一聲,“娘你偏心,他們先動手的,他們還三個打我一個,打不過是他們窩囊廢,你好意思怪我?你是不是偏心?”
宋靈芝一拍大腿,“老孃偏心個屁!老大,趕緊住手!”
陶貴直接起身去拉架了,一人給了一腳,“住手!老子的話敢不聽?都滾一邊兒去!”
踹到陶睿的時候,陶睿一閃就躲開了,還伸手扶了陶貴一把,“爹你別閃了腰。我可沒錯啊,別罵我。你要是我也不能幹挺著捱打吧?明明是他們不講理。”
陶東三兄弟眼睛都赤紅著,真的打激眼了。本意是打兩下教訓教訓老五,樹立當哥哥的威嚴,結果反而被老五壓著打,左右鄰居都趴牆看呢,他們是裡子面子都沒了。
宋靈芝拉著個兒子看了看,老大眼眶青了、老二顴骨青了、老三嘴角青了。再看看陶睿,啥事兒沒有。
宋靈芝罵道:“親哥們兒咋能下手這麼很呢?”
陶睿翻了個白眼,“這還狠?要不是孝敬你們怕你們傷心,誰這麼跟我逼逼我把他牙打掉。娘,你可別老糊塗啊,分清楚誰對你最好,你要是傷了我的心,我以後就不關心你了。反正我名聲也不好,我也不在乎那個,愛咋咋地。”
他說完就拿凳子坐回去繼續喝粥,桌三個嫂子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也不搭理。個孩子則是噤若寒蟬,有點被嚇到了。還有點信念崩塌吧,畢竟他們常聽爹孃說小叔貪婪耍橫最沒用,這兒看見小叔一個打三個,親爹的偉大形象真的有點崩塌。
薛金花氣不過,把碗用力往桌一放,冷聲道:“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