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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才真的做了一個很可怕的惡夢,夢到自己已經跟一個不愛的男人結了婚,還懷上了小孩。
雖說夢都是光怪陸離的,只是夢到自己竟然懷孕這事,他還真接受不了。
江小楠依然躲在床上,面對著那陌生的天花板發著呆。
他現在沒有作夢,可是他依然沒有在自己的房間裡醒過來。
他的記憶沒有混亂,他清楚地記得,前幾天家裡新添了一員,老姐給家族添了香火,家族事業可算是有人繼承了。
然後,他謀劃一夜,寫下嚇唬家人的離別信,大意就是家族後繼有人,沒他啥事,他要追夢去了,大家別太想他之類的話。
可是,三點的鬧鐘沒有響起,他的行李也沒有帶走,他在自己房間裡睡一覺醒來,卻不在自己房間了。
原先,江小楠以為是老姐在跟自己開玩笑,想要整蠱自己。
只是,那麼真實的經歷,真的是夢嗎?
江小楠一時有些說不準。畢竟那經歷的事情,給他的感覺實在太真切。
讓他理一理,如果那個……姑且就當是夢吧。如果那個夢是真的,裡面所發生的事情也是真的。
江小楠一時蒙圈了。
他能理清楚,一個叫江楠的少年,和一個沒有見過面的叫克里斯特的男人,他們是伴侶關係。
但是兩人是政治婚姻,沒有愛情。江楠不愛克里斯特,對方同樣不愛江楠。並且,克里斯特不愛江楠的原因是,他有自己心愛的人,就是那導致江楠跳水自殺的,還是沒有出過場的小三。
克里斯特和小三被抓姦在房,江楠無法接受跳水自殺未遂。然後昏迷差不多一週時間,終於清醒過來。
只是清醒過來後,原本的江楠,卻變成了現在的他,江小楠。
一個不科學的猜想突然浮現在江小楠的腦海中,他拼命地搖了搖頭,想把那個想法給甩掉。
他免強地咧開嘴,想要扯出一個不屑的笑容,可是咧開的嘴,卻怎麼也扯不出一個看起來像笑的弦度。
“呵呵,名字裡不還差了一個字嗎?不是同一個人。也許……只是認錯了。”
江小楠繼續找著一些牽強的理由,想要搪塞自己。
摸了摸腦袋上耳朵位置,那扯不掉的貓耳朵還在……
“也許……只是長得像……呢……被調包什麼的……”
想到那個可怕的夢裡,他竟然還懷有身孕,江小楠那臉色,別說有多出彩了。
可是他還是下意識地將手撫在扁平的肚子上,這裡竟然有一個小生命?別玩玩笑了!
江小楠將自己那可笑致極的想法否定掉,男人怎麼可能會懷孕?要是男人能懷孕,那女人不就可以滅絕了嗎?
為自己那越來越天馬行空的想法感到可笑,江小楠繼續盯著陌生的天花板,上面的吊燈還真大,一搖一晃的,怎麼就沒人嫌那東西礙眼?
“應該只是夢……”江小楠這麼嘀咕著,不然他真的沒辦法解釋先前經歷過的那些。
“咔嚓!”
房門被開啟的聲音傳來。
江小楠下意識地尋聲望去,他見到一名長相用英俊來形容都有些不夠份量的淡漠男子從門外走近。
這男人長得也太高了吧?可能接近兩米了。
他那頭銀白色的披肩長髮是什麼造型?又是一個愛玩spy的傢伙?不過換上他那張俊逸的臉龐,還真別說,竟然沒有一點違和感。
克里斯特踏著有節奏的步伐走到江小楠跟前,一看那走姿,就知道對方肯定是一名經過嚴格訓練的軍人。
雙手抱於胸前,克里斯特低頭冷冷地盯著江小楠,他並沒有關注對方身上突然多出來的於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