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嗎,我可以給你證明,你沒有出去做壞事的。”
沈遙吸了吸鼻子,伸出一條胳膊去拉他的手,使勁橫握住他的手腕左右晃了晃:“你說話啊。”
路照猶豫了一陣,嘴角動了動說:“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不告訴她,也算是為了她好。
沈遙的抽泣聲越來越大。
“你什麼也不說,我怎麼幫你,萬一你是被人陷害的,我怎麼幫你。”
沈遙為他的話想了無數種可能,卻還是不能相信路照會殺人這件事情。
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去傷害別人呢?
一定是他們搞錯了。
“別哭,為了我哭,不值得。”路照修長的手在她眼眶處一抹,聲音很輕,“今天是你姐姐結婚的日子,你要開開心心的。”
“我怎麼……開心得起來,”沈遙哭得話語都說不連貫,雙眼紅腫得不成樣子,“你騙我,你說過不會再離開我的。你每次都騙我,我每次都還相信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
“對不起。沈遙。”
除了對不起,路照發現自己沒有別的能對沈遙說的話了。
他對不起她。
這輩子,他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
路照的襯衫被沈遙的淚水打溼,那股溼意從衣服滲進面板裡,又蔓延到眼睛。
他眼眶也跟著紅了。
沈遙緊緊箍著他的腰,雙手快陷進他的肉裡。
他身上還有著她沐浴露的味道。
突然沈遙鬆開了手,抹乾眼淚從床上走下來,幾步走了過去,把牆角放著的行李箱扯到他手裡。
她說得急促:“路照你去國外吧,別回來了。你現在就走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路照牙關咬緊,臉上緊繃。
“你也不要再聯絡我了,到時候警察聯絡我,我就說我們已經分手了。這樣行嗎?”
路照沒有反應,沈遙眼裡含淚看著他,哀求:“我不想看到你去坐牢,我會瘋的。我真的會受不了。”
路照握著行李箱的杆,手心泛白沒了血色,腳下怎麼也邁不動。
“你快走啊!”沈遙著急,把櫃子上放著的車鑰匙胡亂塞到他手裡。
僵持了一陣,路照終於挪動了腳步,沈遙心裡一鬆。
在開啟那扇門之前,他又回頭看她,眼底泛紅。
沈遙朝他揮揮手,勉強擠了一個笑容,在這最後的時刻她想說話,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正想著,就聽到他說了最後一句話,緊接著關門聲響起,沈遙渾身一震。
他說:“沈遙,我們的故事我可能來不及聽了。”
凌晨三點,天下起了雨,雷電閃現貫穿整片天空。
沈遙整個人藏在被子裡聽著窗外驟來的雨聲和驚雷,心裡平靜得像一潭無波無瀾的死水。
雨水透過敞開的視窗濺了進來,打在雪白的被子上一直往下滲,沈遙僵硬地躺著,仍是感受到了溼意。
她起身把窗戶關了,關得嚴實。
赤腳踩著地板上的雨水,沈遙差點摔了一跤,幸虧她及時扶住了旁邊的椅子。
她站穩,低頭剛好看到放在床邊的一雙拖鞋。
路照的拖鞋還在,和她的緊緊挨在一起。
她呆呆地不知道望了多久,突然赤著腳走過來,把那雙男士拖鞋踢到了床底,再也看不見了。
就好像她的世界裡已經沒有了這個人。
第二天一早,她坐著最早的一班車回到j城。
走之前,她給吳蕙萍發了條簡訊,說電視臺臨時安排了工作,需要她馬上回去。
她坐車途中,吳蕙萍打了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