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
張三壯不知這些,但也不敢招惹這些人。
他感覺這些人身上,有種喬瑞臣身上才有的那種氣場,甚至比喬瑞臣還要凜冽些,估計是見過血……甚至人命。
他強壓著發抖的嗓音問,“敢問是什麼稅?該交的稅咱一定不敢漏下。”
實則瓦市這邊攤位要收錢,找人看帳篷要收錢,其他也沒聽說有啥稅。
為首那漢子吊兒郎當一腳踩在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兀子上,用胳膊撐著身體衝張三壯笑道:“這個嘛,跟你說不清楚,你就當是給上頭捐軍餉好了。”
張三壯瞳孔猛地一縮,軍餉?!
這些人是固北軍的人?
老天爺,他們張家平日裡賣豬肉給固北軍,都不敢收太高的錢,還時不時就得送些搭頭。
就這,也小心著伺候,生怕惹了軍爺不高興呢。
要知道,固北軍那可是跟西蕃人在戰場上拼殺過的,手裡肯定有人命啊!
他腿有點發軟,臉色蒼白問,“不知道要,要捐多少?”
“唔……你們家做買賣也有仨月了吧,漏了仨月沒交,就給個一千兩吧。”為首那漢子接過手下人搶過來的錢匣子,掀開看了眼。
“這些看起來不大夠啊,這樣,你們派個人回家去取,我跟兄弟們就在這裡等著。”
一千兩?張三壯倒吸了口涼氣,甚至心底有一股子說不出的怒火。
他們辛辛苦苦仨月,三家統共也就賺了這些多一點。
這群人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難不成往後每個月都得交三百多兩銀子上去?
那他們那麼多人每日辛苦忙活,風裡來雪裡去的,圖個什麼?
“不樂意?”那漢子獰笑著伸手捏住張三壯的臉,眼神發狠,“咱也不是不好說話的人,捨不得銀子,將方子交出來也行。”
他頓了下,又冷笑,“我瞧你們生意不錯,往後日子還長著呢,你也想一家子能過個年吧?”
張家人和耿叔全都聽懂了,這人是在拿他們的命做威脅。
就在他們又怕又怒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帳篷門口傳來一聲冷哼,人還沒進來,話就傳進來了。
“怎麼,秦守備要搶我們兀良哈的生意?難不成明年秦守備打算免了兀良哈捐贈的軍餉?”
說話的人比伸手捏人臉的漢子更囂張,等人進來以後,喲呵,比這漢子也更高壯。
聽見熟悉的聲音,那漢子立刻收回手,整個人也不見了兇狠,只黑著臉皺眉看著門口。
張三壯看見跟他搶貨賣的巴音,
於冒財察覺有點不大對勁,可對這群陳氏典當行的狗腿子,他也不敢不從。
在西寧鎮稍微有點錢的人都清楚,陳氏典當行是守備大人的如夫人開的,那如夫人可是定北將軍家的庶女。
於冒財提著心走上前。
秦八胳膊搭到他肩膀上時,感覺到於冒財明顯抖了抖。
還知道害怕?秦八心裡冷笑。
他淡淡問:“那殺豬匠家不是西寧鎮人嗎?固北軍常年從他家買肉,也沒見他家發財,怎今年就撞了大運?”
秦八是陳氏當鋪的坐櫃,說白了就是打手,他弟弟秦九是掌櫃,兩個人守著瓦市和條街,為守備府斂財立下了不少功勞。
雖然秦八很能打,可心思卻不粗,得了於冒財的進言後,本來應該查檢視張家是什麼情形。
不過只是個在瓦市張羅攤子的,他也沒太放在心上,再說年底還要幫著主子到處收賬,實在太忙,也就疏忽了。
於冒財趕忙回答:“據說是認了個幹閨女,好像還是從京城來的哩,方子都是張家那幹閨女從孃家帶來的,張家也就是走了狗屎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