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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是這樣,他還真不好叫喬瑞臣娶平妻了。
望舒不介意他去其他人那裡,甚至他折騰狠了,她還會裝病將他往其他人那裡推,是他自個兒不樂意去其他人那裡。
可如果趕鴨子上架非得去,起碼錦妃從來沒說過自己只能喪偶啊,這麼一對比,聖人覺得自己贏了。
心情稍微好了點,聖人也不跟喬瑞臣臭貧,臉色又嚴肅了些。
“只要你二舅母能證實母妃的遺物的確出自李家,朕會讓孫成帶著朕的印信從關內道調集兵馬,直接將陳嗣旭押送回京。”
頓了下,聖人敲敲矮几,沉吟道,“此事還得跟姨父商議,單只是目前的證據並不足夠,看看還有何法子,能將陳氏與西蕃勾結的證據徹底搜出來。”
喬盛文對此倒是早有準備,拿出自己跟兀良哈氏一起蒐集到的證據,“陳嗣旭一直都借義子之名與西蕃人來往,若是我估計沒錯,他應該是利用陳志晟府中一名西蕃賤妾來傳遞訊息。
那賤妾正是西蕃都護之女,只要在拿下陳嗣旭的時候提前拿下他所有義子,並且同時搜查他們的府邸,一定能查到陳嗣旭通敵的證據。”
雖然是義子和義父的關係,可能十二個義子大都對陳嗣旭忠心,但總有有成算的,為了避免被人推出去擋刀,這又是誅九族的大罪,肯定會有人留下掣肘陳嗣旭的把柄。
如今打的就是個時間差,兵貴神速。
於是,還沒到秋收的時候,一切塵埃落定,陳嗣旭正在書房給京中寫家書的時候,就直接被喬瑞臣帶人押解進了大牢裡。
“我猜的沒錯,你果然是個聰明的,只可惜,不是我陳家的人。”陳嗣旭看著喬瑞臣,整個人一下子老了許多,聲音都有些滄桑。
喬瑞臣面無表情,“我喬家上下,只忠心陛下,是你不懂寒門。”
陳嗣旭點點頭,苦笑了幾聲,沒再說話,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
“一定要盯緊,不得有任何閃失。”喬瑞臣跟暗衛叮囑。
暗衛點頭表示明白,只要拿下這個人,平安送到京城,那就是天大的功勞,所有暗衛都很清楚,哪怕不睡覺,也得盯牢了。
等牢裡安靜下來,陳嗣旭才閉上眼,遮住眸底的冷厲和瘋狂。
誰也不知道,關內道藩兵帶著人剛闖進他所有義子的府邸,陳志晟的府邸正好就在烏氏胭脂鋪對面。
無巧不成書的是,當初蘇日娜走了以後,於冒財沒過多久就買下了她隔壁的鋪子開食肆,而陳志晟,他當然記得。
喬瑞臣,他也知道,這是張三壯的妹夫,也是那個害得他失去條街酒樓的小娘皮的相公,化成灰他都認識。
明明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可於冒財記得自己當初是怎樣喪家之犬逃出來的,也明白千金樓現在多賺錢,那本來都該是他的錢!
於冒財咬了咬牙,跑去了定北將軍府報信。
連陳嗣旭都沒想到,當初一次勉強算得上善行的無心之舉,竟然能為陳氏一族帶來逆風翻盤的希望。
陳嗣旭更相信,冥冥之中老天爺是在保佑他們陳家。
只是於冒財來的時候,他就清楚,喬瑞臣速度太快,來不及了,他只能束手就擒。
本來陳嗣旭是想著讓內應接應他離開,快馬加鞭派人將陳國公府的所有人接走去西蕃。
只是被帶來牢裡的時候,做了那麼多年將軍,陳嗣旭突然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他之所以束手就擒,就是因為太快了,離喬瑞臣重傷被送回西寧鎮才過去一個月。
問題就在於太快。
不管是調遣兵馬還是搜查證據,甚至喬瑞臣能夠帶領兵馬,如果他還是羽林衛的副指揮使,這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