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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這傢伙嘻嘻哈哈的動靜隔著堂屋都能聽見,後頭又……她路過聽著都臉上臊得慌。
得虧喬蕊和淘淘睡了,否則回頭讓喬蕊說出去,兒媳婦也甭見人了。
苗婉只記得自己在算賬,挺高興的,起身忍不住嘶了一聲,腰疼,腿疼,某個地方脹……
她渾身僵住,臉上猛地燙起來,好傢伙,她這是在斷片中打響了新年頭一炮嗎?
掀開被子她也看到裡衣露出的痕跡了,她這臉皮都有點頂不住,趕緊轉移話題。
她接過醒酒湯遮住臉,“娘,淘淘呢?”
耿氏笑眯眯道:“瑞臣抱著去阮家了,孩子們都在那邊等著阮家大老爺給做可樂和炸雞呢。”
苗婉昨晚喝了酒沒忍住,這內裡藏奸的也抓出來了,她跟大舅說了年後想在瓦市起鋪子的想法。
阮祈當然樂意,忙活了大半輩子,他也不喜歡總在家宅著。
這不新年頭一天,就開始折騰著到時候能賣的東西,那香味兒把三家的孩子都吸引過去了,家裡才能這麼安靜。
等喬瑞臣抱著孩子回來的時候,又被媳婦兒給擰了腰,他只好脾氣笑著任她折騰。
昨晚喝多酒的媳婦太熱情,他也沒忍住折騰狠了些。
不等苗婉有小脾氣,喬瑞臣就偷偷遞給她一個木匣子。
苗婉的生辰是正月十二,去歲她大著肚子,又惦記著聚福食肆開張的事情,都給忘了這一茬。
後來還是淘淘出生後,說起兩個人的生辰就差二十天,大家才知道,想補也來不及。
今年家裡肯定會給苗婉過生辰,喬瑞臣本是想留著這份驚喜給媳婦當生辰禮的,怕媳婦著惱,就先拿出來了。
苗婉開啟一看,竟然是一張地契,還是三進宅院的地契,地址寫著是在西寧鎮富人聚居的西南邊。
她心下一喜,“你升官啦?”
喬瑞臣搖頭,“還沒,我回來之前,陳嗣旭派人給我送過來的,說年前事多,來不及,年後提升的軍令就會下來。”
實則是千金樓出了新貨,喬瑞臣當然先把給‘義父義母’的孝順先送過去。
至於鋪子的利潤,那肯定得等貨都做好後,年後當做年禮,等其他人都送過禮,再給送到定北將軍府。
陳嗣旭估計是有些迫不及待,或者是怕喬瑞臣還拿金子了事,特地讓人送了這張地契,告訴他好訊息的同時,還暗示軍中缺衣少糧,讓他抓緊。
喬盛文的意思本是年前送過去,也能讓將士們過個好年。
苗婉不懂軍中的事情,但她會算賬,只問,“若是咱們不送貨過去,難道定北將軍過年不在固北軍中表示一番嗎?”
那肯定不能,身為將軍若是無所表示,將士們也會寒心。
苗婉鼓著腮幫子不肯年前送貨,“那就等年後嘛,總不能讓他用咱們的東西做好人,到時候他得表示,咱們送過去,這些東西也得用在將士們身上,起碼將士們會記咱們的好,也能得雙份的利益。”
送金子出去她已經很肉疼了,要是連名聲都成了那老賊的,她得嘔吐血。
喬盛文父子仔細一琢磨,是這麼回事。
喬瑞臣就算身份尷尬,這兩年下來,也在軍中有幾個好友,只要他透漏一二,即便這棉衣是定北將軍令發下去,知道的人也會記喬家的好。
而且也不怕陳嗣旭知道,人要是太完美反而讓人忌憚,就算小心思陳嗣旭能看出來,說不準會更放心。
陳嗣旭是個老狐狸,即便當時想不明白,過後等他府裡支出一大筆錢要給將士們過年,他也想通這個道理了。
所以喬瑞臣帶著千金樓的貨物單子往定北將軍府去的時候,被陳嗣旭在天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