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所以她對苗婉充滿了感激和好奇,在聖人面前,自然願意多為喬家和表嫂說幾句好話。
“陛下,聽姨夫的意思,表嫂所做之事還不止如此,只是其他事情沒有這麼緊要,又怕頻繁信件往來會走漏風聲,晚些時候送過來。可就表嫂如今獻上來的方子看,若能得用,就是有利千秋萬代之事,您可得記著他們的好,將來委屈了他們,臣妾是不依的。”
聖人似笑非笑看著齊望舒,“朕何時委屈過你們了?”
齊望舒都懶得說,這人心狠起來將自己當棋子與太后鬥法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天家無情,她早就知道,與聖人說著情情愛愛,實則她心裡最是清明,從來沒真把情意當回事情。
“若不是為陛下辦事,喬家又何必受這一遭的罪,表嫂腹中孩兒能保得住,只能說是喬家列祖列宗保佑,我流過的血和淚沒什麼,但喬家受這無妄之災,可全是因著忠心。”這會兒她只斜著一雙美目,側靠在軟塌上,淡淡看著聖人,渾身清冷又嫵媚的糅雜氣質,叫聖人忍不住眸光漸深。
聖人聽她說起血淚,想起錦妃曾經受過過苦,起身過去抱住她,“是朕對不住你……”
齊望舒用手堵住聖人的唇,“陛下不必說這個,為了給母親報仇,那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喬家養我長大,我也有私心,望陛下別怪罪。”
其實喬家被流放,齊望舒一開始怪過聖人,後來查清楚也就不怪他了。
他在太后和攝政王的左右為難下,一個皇帝也過得非常艱難。
是攝政王拉攏喬家不成,與陳國公府達成一致,不許忠心聖人的寒門冒頭,省得為聖人添左膀右臂。
當初雖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構陷,但是人證物證俱在,就是聖人幫腔,也只是催著那些人害死喬家而已,反倒是他狠心將喬家流放,還護住了喬家人一命。
齊望舒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只想將喬家人救回來,讓害死母親的繼母和太后一脈永無翻身之地。
她從不曾瞞著聖人自己的目的,甚至宮斗的許多手段都是聖人啟發。
所以聖人很明白齊望舒的心情。
“你確定,你那表嫂手中還有許多好東西?”
齊望舒想起姨夫所言,忍不住面上多了幾分笑意,“信您不也看了?什麼聚福食肆,千金樓,所出有哪一樣不是聞所未聞?現在那香皂在宮裡都已經偷偷傳開了,沐浴乳和白玉龍膏連陳貴妃都緊著催定北將軍府往回運呢。”
齊望舒自個兒都在用,她本來皮子就好,用過白玉龍膏後,那身雪白的好皮子更是滑如凝脂,每每叫聖人愛不釋手。
聖人想起喬家所為,面上多了幾分冷笑,“陳嗣旭那老賊倒是夠貪,千金樓得千金,成了他的十之八九,也不怕撐死。”
齊望舒伺候聖人許久,聽出他話裡的未盡之意,仰頭看他,“陛下可是有什麼安排?”
“自然!”聖人面色凜然。
“漚肥一事朕會立刻吩咐下去,先偷偷在朕的皇莊上試,若真是得用,就讓人推廣開來。
朕覺得以喬盛文這老狐狸的性子,既然送了信過來,還說的口燦蓮花卻不拿出真格兒的來,這是勾著朕去西北呢。”
他面色越發正氣,“為了大嶽的黎民百姓,就算西北苦寒,朕也當親自前往,禮賢下……婦,為百姓們謀福祉。”
“哦,陛下不是被那麻辣串、水晶瑪瑙肉、燒烤什麼的勾起了心腸?”齊望舒推開聖人,涼涼問道。
聖人:“……”知道就行了,說什麼大實話呢,他一個皇帝貪嘴,不要面子的嘛!
齊望舒輕哼,“您貴為聖人,即便不被太后和攝政王當回事兒,也不好離京日久,不若讓臣妾去廟裡為太后和陛下祈福,借